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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鸝很少對人說起吳郡的過往,薛氏的族人實在是叫人厭惡,提及後難免被追問,除非必要時博得旁人的憐憫,她不願用自己的痛事給人當樂子。
沈家人便是她的痛事之一,她從前總受人欺辱,正是因爲她的叔父給她指了門親事,要她與沈家的嫡子沈吉成婚。沈氏乃是當地郡望,吳郡的郡丞便是沈吉的父親,奈何他老來的子,年過四十才得了沈吉這一個兒子,自然視爲珍寶捧着他長大成人。
沈吉性情惡劣,做盡了惡事,自小便欺凌鄉里,人見人嫌惡。門第高的士族不願將女郎嫁給他,門第低些的他又看不上眼,薛鸝年紀尚小便稀裏糊塗地被推給了沈吉。
恰好那時她面生紅瘡好不難看,沈吉初次見了便大發雷霆,將她一通羞辱不說,連帶着薛氏也被他用污穢之詞罵了個遍。叔父被下了面子,心中有怨氣,最後害苦了薛鸝。
她現在還能清晰地記得沈吉如何羞辱她,讓她站在大庭廣衆之下被罵得啞口無言,如同被人打了耳光一般難堪,委屈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薛鸝以爲這段婚事早早地了斷了,誰知後來她年歲漸長生得越發美麗,沈吉便又認了那門婚事。她不願在吳郡耗費心力,早早地到了洛陽來,好死不死,此人竟恬不知恥地貼上來。
魏植並不將小小的沈氏放在眼裏,他放人進府以禮相待,對方便拿出當時交換的信物說道。沈吉的長輩還算禮數週全,唯獨他自以爲魏氏中人待他有禮,他便能與魏氏相提並論了,言行舉止不見恭敬。四處張望不說,還打斷了府中管事說話,不耐道:“薛鸝在哪,爲何還不出來迎接我?”
管事的瞥了他一眼,平靜道:“薛娘子與梁世子去了香山遊玩,此刻不在府中。”
“她怎敢……”沈吉話說到一半被父親拍打,這才止住了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