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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植甚至不屑於出面應對,只讓自己的幕僚伴隨姚靈慧去敷衍沈家人。沈家無非是因曾與淮陰王往來密切,如今淮陰王起兵造反,他們反遭連累,進洛陽一是要避禍,二是爲了洗清罪責。恰好得知薛鸝與人定親的消息,不上平遠侯府討說法,偏偏來尋魏氏,便是喫準了魏氏乃是當今豪族,極爲看重顏面。倘若他們態度軟和幾分,魏植定會心中生出愧疚,而後對沈家有所幫持。
奈何沈吉自大狂妄,沈家也低估了魏氏的手段。
百年皇權更替,魏氏始終高坐明臺,靠的從不是仁慈與所謂的清高氣節。沈吉的父親白髮蒼蒼,仍要恭敬地向一個小輩連連道謝,沈吉卻狂妄自大,臨走之際仍嚷嚷着要讓薛鸝給他賠罪。那幕僚笑道:“待薛娘子回來,必定會親自去見沈郎君。”
不過三日,沈吉便隨親眷四處跪着求人將他父親救出牢獄。
魏植給的好處的確有應允,然而沈家在吳郡猖狂多年,且如今淮陰王也反了,只要想找出沈家的錯處,沈家自然是破綻百出。即便他們無錯,如今得罪了魏氏與平遠候府,那便也成了錯。
梁晏並未將小小的一個沈吉放在眼裏,因此沈家人入獄後,他身爲掌刑獄的三公曹辦理此案,沈吉求人也求到了平遠侯府。
恰好梁晏正因沈吉在洛陽酒肆中對薛鸝出言不遜而惱火,正要捉了他教訓一番,便見他送上門來。梁晏幼年在軍中雖平遠候歷練,不是什麼體弱的世家子,將沈吉打得連連哀嚎。
最後沈吉迫於無奈,終於想到了那個被他輕視,被他屢次羞辱的薛鸝。
魏府中人依舊恭敬地放沈吉入了府,這次他卻神情懨懨,面上透着拘謹與小心翼翼。
薛鸝在水榭中煎茶,見沈吉一改往日的囂張,猶如喪家之犬般來求她,心中絲毫不覺得意外。她也是來了洛陽才懂得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起魏氏這等豪族,區區沈氏又算得了什麼,即便是平遠候府打爛了沈吉的臉,他對外也只敢說是自己摔出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