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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鸝在玉衡居已經被關了許久,仍不見什麼人尋到她。魏蘊對魏玠而言並不足以成爲威脅,即便薛鸝有意讓他送自己出去,顯然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然而那些花枝到底是給了她幾分渺茫的希望,說明並不是所有人都已經當她死了,至少還有一個魏蘊在想着如何救她出來。即便是面對她最敬愛的兄長,魏蘊也沒有選擇將她棄之不顧。
薛鸝將花枝修剪過後插入了瓷瓶,偶爾看上一眼,心中似乎也能得到些許安慰。
與魏玠朝夕相處後,她逐漸發現魏玠許多不被外人知曉的模樣。而魏氏的孝悌忠信也並未如傳言那般風光,他對待魏恆總是恭敬有餘卻沒有多少親近。即便是薛鸝回想起薛珂,也能有幾分溫情的畫面,至少年幼時的她也曾坐在薛珂肩上去夠枝頭的花。
魏恆將他養得博聞廣學,年紀輕輕便能大放異彩,只是世上果真沒有白璧無瑕的人,魏玠雖是天之驕子,對待人情世故卻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只會依照禮法學做出合適的言行,卻沒有自己的喜怒。
薛鸝成了他爲數不多的例外,在她面前的時候,他可以暫時忘記自己魏氏的身份,不必節制慾望,學着對她露出自己的喜怒。而薛鸝也不會爲此驚訝,不會因此對他流露出失望與惋惜。無論他是什麼模樣,薛鸝都會一心一意愛他。
天氣越發冷了,薛鸝畏寒,夜裏抱着手爐縮成一團,腳踝處的鎖鏈都被暖熱了。魏玠掀開被褥,涼意讓她打了個哆嗦,她被突然驚醒,連眼睛都沒睜開,便沒好氣地抱怨:“表哥又要做什麼?總是折騰我!”
“鸝娘,已經到時辰了,你不想出府嗎?”
薛鸝以爲自己聽錯了,恍惚了一會兒才坐起身,魏玠已經開始將衣裙往她身上套了。
她張開手臂,任由他替自己穿衣,沉默片刻後,她委屈道:“爲何要送我出去,表哥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