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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的屍體從水田裏擡出來,周圍烏壓壓圍了一圈男人,外層是趕來瞧熱鬧膽子大的阿叔、婦人,膽小的站的遠遠的,都拘着家裏孩子不讓過去看。
黎週週和相公出來,就聽幾位眼熟的阿叔阿嬸一言一語說。
“……臉都泡腫了,爛的喲,肯定被田裏泥鰍田雞啃了。”
“快別說了,嚇死人了,我老遠瞥了眼,一股子寒氣。”
可不是寒氣嘛,倒春寒連着下了十來天淅淅瀝瀝的小雨,地上就沒幹過,有人搓了搓胳膊,說:“昨個兒是清明,你說會不會是那什麼……”
“老話都說了清明夜裏不能走夜路,夜路那是給祖宗走的。”說話的害怕,把鬼在口裏繞了圈,改成了祖宗。
能在西坪村走夜路的鬼,那當然死去的村裏長輩了。
黎週週過去問一句王二狗怎麼死的,說熱鬧的可熱心了,也不嫌煩,再給黎週週和顧書郎學了一遍。
“第一個發現的是張柱子,說早上去地裏瞧瞧,遠遠就瞧着水田那兒趴了個啥,黑漆漆一大坨,怕壓壞自家水田,過去一瞧,你猜怎麼着?”
答案已經被圍了,這還用猜。顧兆有時候覺得村裏阿叔阿嬸閒聊,說熱鬧,有些人說的特別好,引人入勝,單口相聲一樣,有的就不行乾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