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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祖祖輩輩都是商籍,衝着那些兵卒子都要哈腰點頭的賠笑。
都是人,憑啥人家的子孫後代就能挺直腰桿,他們老朱家就要彎一截?就說旁邊不遠的那戶窮酸書生,白丁一個,只是識的幾個字,就能瞧不上他。
其實要對付了也簡單,可做生意買賣的就該賠笑,朱老闆見多了,計較不過來,再說他心裏也怕着,萬一真如那書生說的以後考上了中了舉,到時候可就是他遭殃了。
“說起來,還是那顧秀才說話好聽。”朱老闆坐起了身,往外頭瞧了眼,小徒弟還沒回來,又躺了回去。
一桶下水十文錢,他在乎差那半點一點錢嗎,就算是顧秀才夫郎賺的多了,就當交個好,逢年過節的那些兵卒子拿他多少肉,面上稱兄道弟,背後還不是笑話他說他殺豬佬。
“等以後要是有了孫子,顧秀才要是沒能考上,我供了這麼多年的豬下水,送孫子過去唸書應當是不計較不會不收吧?”
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即便是秀才,開了私塾,收弟子都不怎麼願意收家裏商籍的,即便收,那商籍也分,像是殺豬這行是底層,給了錢都歧視。
朱老闆正想着多,沒事幹人一閒就愛滿腦子跑東西。
小夥計終於巴巴回來了,進了鋪子一瞧師傅在躺椅上眯着,便輕手輕腳過去。朱老闆別看閉着眼,嘴上冷不丁的冒出句:“東西呢?”
“師傅您沒睡着啊?”小夥計站住了,哈哈賠笑,說:“我過去黎家滷煮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