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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娘子說:“母親,看來般般是誤會咱們要爭奪易園的房產,把咱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易老夫人的麪皮抽動了兩下,雖有怒容,卻還是把一肚子火氣強壓了下來。
原本她不是不顧念三郎這一房,但因他官做得最大,最有出息,自己就免於爲他操心了。男人大丈夫建功立業,老母親在後頭幫不上什麼忙,加上他常年在陝州,加封郡公後分了府,她則專心扶持剩下兩個兒子去了。
若是三郎還活着,誰也不會來計較那些,可三郎如今不是不在了嗎,留下個女兒將來總要嫁人的,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也應當把產業分一分。
“你這孩子……”易老夫人很想狠狠責罵她兩句,可暫時還不能撕破臉,只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錙銖必較,也不知隨了誰!”
明妝一聽,臉色大變,簡直像朗日晴空烏雲驟起,彈指之間大雨傾盆而下,仰着脖子哭起來,“般般做錯了什麼,祖母要罵我?我不要嗣兄,祖母就生氣了嗎?要是祖母覺得我阿孃不該托賴檢校庫,那就去府衙,找大尹理論就是了。”
然而誰會去尋那個晦氣,亡人的遺囑,又有哪個活人能推翻?易老夫人因兒子封郡公,自己也母憑子貴得了個誥命,既然是有品級在身的,和市井婦人不一樣,總要顧全些臉面。
再者明妝這一哭,哭得易家人都有些慌,彷彿她們欺凌了孤女似的。
易老夫人忙打圓場,“哎呀,你這孩子哭什麼,祖母本是好心,怕你小小年紀勞累爲難,這是心疼你!”見她沒有停下的打算,越哭嗓門越響,腦子簡直嗡鳴起來,一疊聲說好了、好了,“不答應就不答應,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