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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節怒極反笑,對着他道:“你還要問我?你還有臉問我?!你捫心自問,我從小到底是怎麼教育你、怎麼囑咐你的,可你卻是塊朽木不可雕也的庸才。”
鄭玉衡靜默聆聽,他想起自己連中兩元時,父親在學宴上口中謙虛、眉目卻含笑的驕傲模樣,又想起他被黜落功名、轉而學醫後,對方心灰意冷甚至厭倦的神情……學而優則仕,一個作爲醫官的嫡長子、比起一個從仕經學的嫡長子,這其中的差距甚巨,大大地讓父親失望了。
他沉默不語,更像是一塊負隅頑抗的硬骨頭。
鄭節道:“你能侍奉慈寧宮,我原本以爲你有了幾分出息,即便極少歸家,家裏上上下下也都敬着你,可你說說,你靠得是什麼?靠得是什麼!”
他將桌案上的茶盞嘭得擲了過去,碎在鄭玉衡身畔,飛濺的瓷片落了一地。
一旁的繼夫人連忙安慰道:“老爺切勿太動怒,咱們何不聽聽衡兒的辯解呢?”
鄭玉衡掃了她一眼。
這兩個字出現在太后娘娘口中,他只覺得敏感,覺得太過親暱乃至於羞愧,但出現在這個繼母的嘴裏,只剩下令人噁心的僞善。
鄭節拍着扶手,道:“開口!”
鄭玉衡終於道:“好在父親今夜沒有突患惡疾……生老病死,不可妄言,以後還是別用這種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