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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父先是一怔,心中極爲短促地閃過某種情緒,但很快又被厭惡所掩蓋,指着他道:“要不是先前祝家退婚,你就死不露面,我會這麼叫你回來?!我是你爹!親爹說得話都敢不尊,你能懂什麼天地君親師?”
鄭玉衡道:“《禮記》雲,何謂人義,父慈、子孝。”
鄭節勃然大怒,從椅子上豁然站起:“你這是什麼意思?父母不慈,所以才子女不孝?我真是白生養你——”
“老爺,老爺!”繼夫人拉着他的胳膊,“他還是個小孩子,您跟孩子計較什麼啊!”
“孩子?下個月七夕一過,他就十九歲了,再長一長都要行冠禮了,算什麼小孩子。”
“哎呀,老爺——”
繼夫人明着勸誡,暗裏卻在煽風點火,生怕這火不夠旺,起身換到鄭玉衡這邊,拉着他的袖子:“衡兒怎麼這樣倔強?你便是跟爹認個錯又何妨,以後就說自覺醫術不精,辭了娘娘的抬愛,趁知道的人還不多,尚可清白做人。”
鄭玉衡並不看她,手指一點點收緊,指骨發白,低聲:“清白……我與娘娘就是清白的。”
即便數月過去,即便太后此前分明就是想要他,但兩人還停留在僅是安撫的肢體交流上。鄭玉衡甚至從她身上看不到慾望的痕跡,她就像是蓮花臺上的觀音菩薩一樣。
繼夫人道:“快彆嘴硬了,慈寧宮娘娘的滔天威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就是貪慕榮華,趕着自薦枕蓆,母親也是能理解的……誰沒有犯糊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