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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拿,會傷它。”嚴江急忙阻了他的手,見秦王並未發怒,心中略有好感,好奇道,“王上也好梟鳥?”
“遨遊天際,俯視山河,誰人不想?”秦王將酒壺輕放,做了個請的手勢,淡然道,“我幼年爲質於趙國,陋室窄院,所見天際不過方寸之間,最爲羨慕飛鳥,後來即便歸秦,也是諸事隨身,難有自在。”
這般奇遇何等難得,他帝王之尊,如何能忍臥榻之旁有虎酣睡?
也就這狡騙之徒敢如此對他,但若只是野外偶爾一聚,於鳥無傷,倒是無關緊要。
嚴江理解地點頭,心說誰讓你生在趙國,那時長平大戰殺了趙國幾乎所有青壯,別說不能出院子了,能留下條命回來已是你祖宗保佑天命所歸了。
他凝視着秦王放下的酒壺,所以,這是要提前找他聊天還是隻是考較他的才華?
想到這,他輕笑一聲,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陪聊嘛,好說得很:“人生在世,本就如此,若是當真隨心自在,無牽無掛,其實也沒甚心安。”
“何解?”秦王淺啜一口,酒漬潤脣,更襯得眸深眉清,甚是攝人。
“我幼時跳脫惹事,父母管束甚嚴,長成之後,也時時叨叨,各種囑咐使我深受其擾,然兩世相隔後,才知天地之大,竟然再無歸處,”嚴江回想起初到此世時的惶恐,有些無奈,“再無人抱怨責備的人生,也是無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