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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的冬天很冷, 客舍的被衾又冷又幹，回來的嚴江找來陶罐，用炭火烤了好一會才暖和柔軟，然後和扶蘇一起想念了一下花花柔軟暖和的肉體，再一起喫晚飯。
窗外絲竹之聲入耳，輕歌曼舞不約，有好事者大聲呼好, 十分擾民。
扶蘇皺眉道：“真是沒有規矩。”
若是秦地，這些沉迷享樂的人個個都要被抓去修半個月城牆。
嚴江微笑道：“此話甚是無理, 秦被六國鄙見, 不就是因爲如此麼？”
在六國看來, 秦地就是虎狼之國，沒有一點文化修養, 黃鐘譭棄，瓦釜雷鳴，霸道蠻橫。
扶蘇和陛下同時看向嚴江，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先生也如此想麼？”
“扶蘇，”嚴江覺得有必要給他說清楚, “你可知何謂文明禮儀？”
秦朝將來就在這事上喫了大虧，根本沒有人對王朝建立後那扭曲的體制進行調整, 秦王以他一天批兩百斤奏摺的勤奮把帝國生生維持了十幾年, 等後來老了精力不濟抗不住了，就開始求仙問道想向天再借五百年——可惜他借不來的。
扶蘇和陛下同時眨眼，並排坐着, 一起等回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