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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敢想每次蕭承淵轉身掀起簾子時, 在馬車旁邊騎馬跟行的廣煊和範語蘭看在眼中會是什麼心情。
其實安明晦和廣煊是同年生的, 他只不過比廣煊大了幾個月而已, 但廣煊這麼多年下來都一直叫他安哥,他也習慣了以兄長的身份與他們相處, 但經過這次之後他們可能需要調整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到正常的相處模式。
倚靠在身後的軟墊上, 安明晦正出着神, 車廂旁邊的小窗就突然被從外拉開, 他下意識看過去,就看見廣煊探着頭小聲問:“安哥你沒事吧?是那瘋子欺負你還是你們真的……”
尷尬地對廣煊露出一個笑容,安明晦搖搖頭,回答道:“無事,我和師兄之間的確如你所想,讓你們見笑了。”
“那、那就好,若是他待你不好,你便告訴我,我替你出氣。”說着這種話題,廣煊看起來也有些不自在,大概是因爲這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安哥你第一次出遠門,若是身體不適要立刻告訴我們,馬車裏的炭火也要注意添加。”
“放心吧,這些年勞煩你們掛心,我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病倒。”安明晦隨意地抬起手湊近暖爐邊感受着爐火散發出的熱量,臉上的微笑也跟着加深了幾分,“總讓你們這麼照顧,我也會愧疚。”
廣煊拉着繮繩控制着身下的馬匹始終走在馬車的窗戶旁邊,聽見安明晦這麼說,手掌便不自覺地攥緊了繮繩,垂下眼瞼不敢直視那個微微笑着的人,低聲道:“別這麼說,我們幾個的命都是你換來的,就算再做多少事,總歸也還是我們虧欠了你。”
敏銳地注意到了廣煊的低落情緒,安明晦低聲笑了一下,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是我失言了,不該提起這個引子。事情過去這麼久,你也別太在意。行了,別再閒聊了,專心點騎着馬,有什麼話等到了落腳的地方再說。”
他本來還想讓廣煊照顧些範語蘭的情緒,不過想想這人自己就是個火爆脾氣,哪有那細膩心思,況且範語蘭雖脾氣溫婉,但到底也是出身江湖,還不至於爲了兒女情長之事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