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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蕭承淵就更不能指望了。
在馬車裏悶了一上午,中午在途徑的鎮子裏用過午飯後又回到馬車裏待了一下午,即使馬車裏本就安了便於通風的小窗,但安明晦還是覺得有些憋悶。他想了想便掀開車廂前的簾子,挪了挪地方,背對着蕭承淵坐在了對方旁邊,順手從車廂裏的果盤中取了一個柑橘開始剝。
“師弟,外面冷。”蕭承淵不太贊同地瞥了一眼身旁與自己反向而坐的人,看那樣子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親自動手把人給塞回車廂裏。
現下已近黃昏,溫度比之中午又低了一些,安明晦剛一出來的確被撲面的寒氣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也覺得這樣呼吸下新鮮空氣挺舒服的,便打算再多坐上一會兒。
“就稍微放放風,總悶在裏面也挺不舒服的。”將剝好的橘子掰開,安明晦又掰下剛好適合入口的一瓣,順手餵給了蕭承淵,自己也跟着喫了一瓣,“你們幾個都在外面待了一天了,不也沒見傷寒。”
這就是純粹的狡辯了,他的體質與這幾個習武的人根本不能比。如果不考慮尊嚴問題,那麼就連這裏面看起來最柔弱的範語蘭,也許都能一隻手把他拎起來。
他敢這麼放肆也有一部分是因爲廣煊和範語蘭騎着馬走在馬車前面一點的地方,只要動靜小點不被他們聽見,就不至於同時被三個人給勸回車廂內。
“早上我成全了師兄的心思,如今我這點請求師兄總不會拒絕吧?”他笑眯眯地說着,又咬下一瓣橘子。
蕭承淵表情看起來依舊是冷若寒冰,但卻沒再說什麼,只用一隻手控制着繮繩,另一隻手攬着安明晦的腰將人拉進自己懷裏抱着取暖,隨後才補上了硬邦邦的一句:“要麼這樣,要麼回去。”
安明晦:那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