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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祿山的確有兩三個兒子,我記得都在史書上留名過,你是哪一個?”
“哪一個也不是。”
他的母親,當時只是姬妾,也就是沒有名分的那種,還是個流亡過來的突厥人。
那一年,安祿山平步青雲,正是冉冉上升的政治新星,恨不得渾身上下連頭髮絲都染上討皇帝喜歡的顏色,別說他只是貪戀廣寒生母的姿色,就算有過真心,都不可能給予她正式的名分。
有了這樣身世,廣寒的待遇可想而知,他甚至沒能被允許姓安,連廣寒這個名字,也是乳母抱着他在夏夜遙望夜月時,講起廣寒宮與月桂樹的典故,成爲日後他在戰場上用的化名。
世人只知廣寒,不知他的驚人身世。
他跟着府中婢僕一日日長大。
生母早在他三歲時,就因色衰愛弛,撒手人寰,而生父不缺兒子,對方連膝下有他這麼個兒子的記憶都很模糊,但他畢竟是長大了,很快就被丟入軍中歷練,也不可能有什麼特殊待遇、
他從小兵當起,憑着戰功,憑着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殺出來的功勞,一步步升遷,從無名小卒到五人爲首的火長,五十人的隊正,再往上,一步一個腳印,以軍功換軍職,從未有過半分僥倖。
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唯一的特殊待遇,就是全軍操練時,他的生父作爲幾萬人的主帥,從他面前走過,停下來,拍拍他的肩膀,爲他整理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