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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點點的注目,也成爲廣寒周圍同僚羨慕的談資,所有人都說他功勞卓著,沙場殺敵無數,得了主帥青眼,不日就可高升。
但等來的,依舊是按部就班的軍中生活,沒有驚喜與意外,廣寒早就習慣了,他並不以自己的身世爲恥——沒有人能選擇出身。當然,也不以爲榮,這種生活就像他與生俱來的宿命,無法改變,只能接受。
這樣的日子對何疏來說非常遙遠。
一個活在現代社會的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古代軍營生活,更何況是古代低級軍官。
唯一安慰的是,安祿山受皇帝寵愛,他麾下的這支平盧軍也從未短過俸祿,有時候安祿山爲了收買人心,將其視爲私軍,還會自己掏錢給士兵額外貼補。
不過這些優待對於廣寒來說,幾乎是毫無用處的。
別的士兵存了錢,會寫信寄回家,給父母弟妹家用嫁娶,廣寒孑然一身,唯有一個乳母還在世,他見同袍寫信,也就跟着寫信,把錢都寄給乳母。
後來他才知道,早在他投軍的第二年,乳母就已經因病去世了,他寄去的錢財輾轉周折,最後石沉大海,不知流落何方。
廣寒投軍兩年後,他的生父就造反了。
承平多年的大唐如一頭裝飾華麗的猛獸,看上去唬人,一旦兵臨城下,立刻現出虛弱的原形,朝廷官員們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大軍從范陽長驅直入,一路殺到陳留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