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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我已經數月不曾見過江連舟,卻每日入夢時依舊來到這間書房;每次來,房裏都是我上次離開時的樣子,再沒有過第二個人來過的痕跡。
我從未見過此間主人,也不曾見房裏有任何禁咒,儼然不對人設防的模樣。
一個人久待此處,未免無趣。日子久了,我便也不再守那無人見得着的虛禮,隨手取了架上的書便看——我在這書房越發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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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着手裏的書札,思緒卻不由得飄遠了。白日裏雲時突然來找我,問了青鳶紀家的事——那個數千年前極繁盛卻又最終淹沒在時間裏的紀家,遙遠得連作載的古籍都幾乎不存;我只在三羲宗藏書閣中無人問津的覆塵舊本里見過關於它的隻言片語,這才得以聽聞這個曾經盛極一時的家族。書中寥寥數筆,但已可藉此一窺青鳶紀家當年赫赫榮光。
也是在那一刻,我終於知道雲時身上的違和從何而來——他的時間像是不知在何處失落,遙承數千年以前那段本已該塵封的年月:從無憂真人和臨溪君,再到今日的青鳶紀家。我問過他是否曾在古境中停留。傳聞中上古祕境中時間流逝不同於外,自成一界;曾聽說一人偶入祕境中,再出來時早已百年過,黃土白骨,物是人非。若是他也曾有此奇遇,那倒也說得通……但他說記不清了。
如此一來,我更無從推測。但無論如何,他既然特意與我提起這個地方,便說明那個紀家該與他關係匪淺。
我越想越坐不住,起身走到書案邊,再次打開了案上的那些紀事——這份奇怪的紀事裏說不定會有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