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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書架上羅列的功法祕籍,無一不是外間修者夢寐的孤本,但它們在這裏,便這麼大敕敕地擺着,這兒的主人似乎對它們並不在意。這房中最特殊的反倒是書案上隨手攤放零碎的紀事,但也不是如何得重視的樣子,隨手翻開一頁便可看出主人不過興之所至記上幾筆,隨心所欲得很。
這些記載,筆鋒從最開始的規整中暗含的不羈到展露無遺的疏狂;從最開始的絮絮,興致來時還會點評一二,到後來日漸疏淡,越到後面,這樣的私語便越少,紀事也越來越簡,往往三言兩語便勾畫完一個天才的一生:天賦出衆,年少成名,困於某一境界再難寸進,最終隕落。
最令人驚心的是,這些被載在書冊裏的那些驚才絕豔的人物,近的距今都已數百年,遠則……已達數千年。
——這紀事的主人究竟是誰?這才能在提及這些叫世人驚歎的英才時口吻疏淡,既無惋惜,也無感嘆;字裏行間,有的只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的漠然如常。彷彿這些天才,在他眼裏不過塵埃。天道無常也有常,一切自有定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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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看這疏亂的紀事時,時常受迫於這種俯視的威壓。今日卻不同往常——肩膀忽地一沉,我已從那無盡的威壓中脫身。
恍惚地轉過臉,這幾月遍尋不見的人正笑吟吟地看着我,“在找什麼?”
時隔數月再次相見,這人眼裏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的,深深沉沉的;但要深看,又似乎沒有。
我還有些愣神,呆呆打量了一會面前的江連舟,這纔回神:“你如何在此?這幾月又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