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瓶 (第3/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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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恪點點頭,“吾妹如果活着,該和公主這般大了。說句僭越的話,臣望着公主,常常想起妹妹,有的時候呢,對公主就規束多些。”
“沒事,以後宮裏見面機會多,將軍下回清明祭掃,預先知會我一聲,我來置辦些上京城時興的珠花寶釵、果品珍饈,燒一些給殷妹妹賞玩,也是在告訴亡人哥哥沒有忘記她。”
她迫不及待想對殷恪好點,再好一點,卻心大到忘記,如此肅穆的私姓祭祀之事,她是以什麼身份幫忙添菜添財呢?
殷恪因着她這心大之舉,順聯想起另一樁事,不尤搪塞,出言提醒:“臣謝過殿下了。還有一事,需提醒殿下,殿下的頭髮金尊玉貴,殿下的哥哥們尚能幫忙解個頭發,整個幃帽,那賀氏,賀明章是外臣,萬萬不可觸碰的。”
長樂雖然沒及笄,到底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男女之防還是要避一避的。
長樂還沒言聲,殷恪已然意識到自己口快,連自己繞進去了。賀明章是外臣?那他殷恪是什麼?他不姓宇文,於長樂而言,也是實打實的外臣。
他口才向來佳,立時口上抹蜜,給公主灌“迷魂湯”:“臣不一樣,臣是宇文氏的家奴,公主想怎麼驅使臣,便怎麼驅使臣。但如賀明章這樣的外男,還是武將,是不能私自見公主的。”
好在長樂只顧着紅着臉,呃呃啊啊解釋自己同賀明章的關係,沒多置疑他這層用心良苦的解釋,“嗯嗯,將軍說得對,我沒把將軍當外人。至於賀家,我確實同賀家兄弟一塊長大,彼此相熟,但我同賀明章從來以禮相待,我是……我是……聞聽,阿耶有意讓他……他……做駙馬,但既沒賜恩,我同他也就是故交之誼,現在大了,更是……更是經年未見了。”
“好了——”殷恪不知聽沒聽見,卻手指靈活一翻,終於將扣在衣襟上的青絲全數解了下來。
“呼——”長樂終於可以大口呼吸到新鮮空氣,殷恪太高,她整個人像是被扣在他胸膛裏,呼吸有滯,只能聞聽咚咚的心跳,不知是自己的,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