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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剛纔把充電線拽掉了。” “哦哦,沒關係。” 桑陌應該是剛洗好澡,完全素顏穿着居家服,奶乎乎的米色上印着碎花,同色髮箍上有兩個圓圓耳朵。 親切可愛的像鄰家妹妹,隔着屏幕彷彿能聞到香甜的沐浴露味道。 桑陌把真實在家的狀態展示給自己。 段晨心裏的小失落消散不少。 桑陌:“明天聚會除了你的隊友,還有別人嗎?” 段晨:“有,他們會帶女朋友去。” 桑陌淡淡地看着鏡頭:“你爲什麼會邀請我?” 段晨:“……” 剛纔在羣裏,隊友打趣他過年怎麼沒在報紙上發個尋人啓事,找找隱藏二十年的女朋友。他腦袋一熱,給桑陌發了消息。 球隊聚餐隊友們都帶“家屬”參加。什麼是家屬,自然是確定關係的女朋友。 被桑陌清澈的目光注視着,段晨下意識重重嚥了咽口水,眼神閃躲。他覺得自己搞砸了。哦,他是什麼純種傻逼,什麼都沒確定就急吼吼地發出邀請。 一時間,段晨的腦子轉得比高考考數學時還快,各種不好的念頭紛至沓來。他連自己掛哪兒都想好了,隔壁公園沁陽橋旁的那棵歪脖子柳樹。 桑陌脣角一翹,在段晨慌張怔然的目光中,“明晚確實不行。後天我一整天都有時間,要不要找個地方玩劇本殺?” 段晨長出一口氣。 一忽兒上,一忽兒下,段晨覺得這幾分鐘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桑陌被他慶幸的表情逗得心情極好。 男生直白的小心機根本遮不住,剛纔如果不轉移話題,段晨肯定直接表白了。 不着急。 曖昧期的拉扯才有意思。看着可愛又憨憨的大男生手忙腳亂、措手不及比確定關係後牽手、接吻、上牀還有意思。 段晨撓撓頭,“我不太懂女生細膩的心思,又莽撞。以後你想做什麼,直接告訴我,我肯定能做好。” 桑陌幾乎要笑出來。 段晨在暗戳戳表明他的戀愛經驗不多,而且願意聽她的話,會好好守男德的。 在多了幾十年人生閱歷的桑陌面前,沒出校園的男生固然不如成熟男性穩重體貼紳士,卻也別有一番風味。他們的青澀、莽撞、衝動是多少金錢也買不來的。 結束視頻,段晨在朋友圈裏真誠發問哪有適合兩個人玩劇本殺的地方,當然屏蔽了桑陌。 段晨人緣不錯,有很多人給他推薦。介紹完八卦兮兮轉彎抹角地問,劇本殺人多了才好玩,要不要一起。 段晨斷然拒絕:【不!】 大家更好奇了,追問他和誰一起玩。段晨默默收下大家的推薦,一切發問都視而不見。 雙人劇本殺多是挑戰推理類。《奪命情人節》、《割喉約會》、《人性考驗》……看到這些名字,段晨心裏已經不大舒服了。 這時,陳斯羽的一通電話進來。 “表哥。” 陳斯羽“嗯”了一聲,開門見山:“看到朋友圈了,後天有空?” 段晨笑道:“哥,你這麼忙,也看朋友圈?” 他這個表哥從小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除了性格有些古怪,完美得沒有優缺點。陳斯羽從沒給段晨的朋友圈點贊評論,他以爲陳斯羽屏蔽了朋友圈。 陳斯羽:“我和朋友們在“黑天鵝號”開遊艇趴,一天一夜,包喫包住包玩,海釣、高爾夫、劇本殺幾十種娛樂活動。來玩嗎?” 黑天鵝號不接待散客,只接受有錢人的私人定製。段晨家裏條件算不錯了,但也只被朋友邀請玩過一次。 可以和桑陌在海上相處一天一夜?!這個好。 段晨:“謝謝哥,我可以帶個朋友嗎?” 陳斯羽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女的?” “嗯。我在追求她,你在醫院見過,桑陌。” 陳斯羽:“當然,人多熱鬧。你女朋友有時間嗎?” 段晨有點不好意思:“有有有,我們原本想一起玩劇本殺,一會兒我再問問她。我們還沒確定關係,哥你別當面這麼叫。” 陳斯羽:“知道。後天很多人你都認識,還叫了歐陽逸,聽說他倆是發小。” 復古留聲機裏,慵懶的調子,略帶沙啞的女聲飄散在迷離夜色中。 陳斯羽拿起茶几上的煙盒,倒出一根菸叼在嘴角,藍色火焰映着他陰沉沉的眉眼。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有男人指尖明明滅滅的火光。 直到段晨發來確定消息,他和桑陌後天都會來參加遊艇趴。陳斯羽勾了勾脣角,將香菸摁滅在水晶菸灰缸裏。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段晨一早來接桑陌,受到了任婷婷熱情招待。 “喫早飯了嗎,沒喫在這裏喫一些?” “阿姨好,出門時喫了三明治。” “那怎麼夠?你這麼大個小夥子只喫三明治喫不飽肚子的。我不太會做飯,煮粥還可以,給你盛一碗。正好桑桑還在整理,女孩子打扮要時間的。” 段晨在任婷婷連說帶勸下喫了兩碗皮蛋瘦肉粥和一份滷牛肉,撐得他差點打嗝。 陳斯羽包場的“黑天鵝號”是這兩年很火的私人訂製移動海上娛樂世界。鬱鬱蔥蔥栽種滿熱帶綠植的中央公園,彷彿置身熱帶海島。泳池、巨型水滑道、spa、攀巖壁、籃球場、高爾夫球場,二十四小時開放的酒吧餐廳應有盡有,可以同時容納數百人。 “黑天鵝”的客戶羣是不差錢的有獵奇心理的年輕人。根據客戶要求提供個性化娛樂服務,浪漫的刺激的出格的,只要錢給到位,沒有不能滿足的。 上輩子,沈嘉木帶桑陌登上“黑天鵝號”參加過朋友的婚禮。過後他評價這種私人性質的遊輪安全係數堪憂,商人重利,如果在海上發生什麼狀況,事後有扯不完的皮。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沈嘉木對成癮性的,有潛在危險的事物,一向保持着警惕的剋制。 桑陌這次能同意,一是有歐陽逸、段晨、陳斯羽幾個熟悉的人一起,二是前世她沒有聽到過“黑天鵝號”出現重大事故的傳聞。 抵達碼頭,仰望有幾層樓那麼高的遊輪,桑陌腦子裏莫名又想起沈嘉木那句“你知道男人有多壞嗎”。 段晨在登舷梯的時候扶了她的手,看到她遲疑的腳步,“怎麼,忘帶東西了?” 桑陌搖搖頭說沒事。 段晨以爲她真的忘帶什麼,安慰道:“船上什麼都能買到,別擔心。” 登船後,他們先在服務檯領取房卡。在船上要呆一天一夜,陳斯羽作爲主家,很大方地爲賓客準備了休息的房間,並且自主選擇房型。 情侶、朋友可以選大牀房、標準間。桑陌和段晨這樣的,分別爲兩人準備了大牀房,可以說是非常貼心了。 桑陌在房間換了件低調的黑絲絨小禮服裙,胸前保守,後背開的略深,露出左右兩片漂亮的蝴蝶骨和一段形狀美好的脊柱溝,微微凹陷的弧度引人遐想。 灰粉色短髮經她一雙巧手編起來,佩戴上造型復古的鑲鑽髮飾。和禮服同色同花紋的手套上也有碎鑽點綴。blgblg的鑽石給稍顯沉悶的黑色帶來靈動的亮點。 桑陌準時來到電梯口時,已經等在那裏的段晨目光在她身上停了片刻,最後發出一聲略帶誇張的輕微驚歎。 “桑陌,你太美了。” 桑陌大方地接受對方的讚美:“謝謝。” “你昨晚是不是睡太晚?”桑陌走進電梯,手指在段晨眼下皮膚輕輕一指,“有黑眼圈了。你們隊友聚會幾點結束的?” 淡淡的香味縈繞在段晨鼻尖,“十點,十點我就到家了。不晚。” “你們排球隊聚會這麼養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