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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聚會,又趕上過年,一出去誰不是玩到二半夜? 段晨:“他們都帶了女朋友。而且我怕今早遲到。” 本來是想早點回家睡覺,結果平時睡眠很好躺在牀上秒睡的人一晚上在牀上烙餅,無數次摁亮手機生怕錯過鬧鐘或者她的消息,早上起來就悲劇了。他還和媽媽借了眼膜搶救了下。 段晨覺得桑陌已經注意到了,可以賣一波慘:“這麼多年又體會到了小學生春遊的心情,有些睡不着。你呢,睡得好嗎?” 桑陌點頭,“陪媽媽聽完音樂會,回家剪完視頻就睡了。所以,今早才回了你的消息。” “沒事,沒事。”段晨驚訝道:“你昨晚還工作了?” 他知道桑陌已經在家裏公司幫忙。他家庭條件不錯,每個月家裏給生活費,買大件消費品可以刷他媽媽的副卡。長這麼大根本沒考慮過賺錢的事。 隨着瞭解的深入,段晨自愧弗如。一樣的年紀,他還是向父母伸手的啃老族,桑陌卻靠自己的能力成爲最火的美妝區up,併成功地將流量變成自家公司的銷售額。花綻的遮瑕和刷子,好用又便宜,身邊的女生幾乎人手一套了,已經出圈到他都有所耳聞。 “既是興趣也是工作,每天忙來忙去很充實。”桑陌拿出手機點進綠泡泡,把和段晨的聊天記錄置頂,“好了,這樣以後我有事暫時忘記回你,打開手機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 他的聊天被置頂了! 這是男朋友待遇嗎? 至少是準男朋友了吧? 段晨心裏有個小人開心地跳起草裙舞,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見牙不見眼,“沒事沒事,你有正事,我沒關係的。” “真的嗎?” 桑陌作勢要取消置頂,手指立刻被段晨握住,然後倏地鬆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逗小男生真的很有意思。 啊啊啊啊。 今天的派對只有不到一百人,但是爲他們服務的人一個不少。去往中央公園的路上時不時遇到穿着得體的侍者,忙碌工作的同時不忘向他們問好。 桑陌挑了一杯菠蘿味道的雞尾酒嚐了嚐,甜蜜馥郁的香味順着喉嚨滑下。段晨和認識的人打招呼,爲大家介紹桑陌。他用了“朋友”這個詞,不過所有人都用“你們倆是一對吧”的曖昧眼神打量桑陌。 段晨覷着桑陌的臉色,發現她臉上並沒有不快,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桑陌叉了一片煙燻培根,喂到段晨嘴邊:“喫嗎?” 不要說培根了,這時候桑陌給他喫毒藥,他也一定閉眼喫下去。 “阿晨,桑陌。” 桑陌側身。 陳斯羽穿着濃黑色的西裝,雙排扣,戧駁領,斯文的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微笑。 通過幾次接觸,桑陌覺得這人和沈嘉木是一個類型的人。嚴謹、自律、沉穩。 段晨:“表哥。” 陳斯羽和兩人碰了碰杯:“真遺憾,歐陽他們全家今天下午的飛機去東南亞。” 桑陌知道底細,心裏忍笑。歐陽逸剛纔還在綠泡泡裏和她吐槽,他媽媽發現他大學公共課都是低空擦着及格線,所以才抓着他一起旅遊當車伕兼職拎包。 歐陽逸:【我都成年了,還要因爲成績被我媽訓qaq】 苦悶的心情都要溢出屏幕了。 陳斯羽和段晨嘴上說着話,餘光時刻注意着站在一旁的桑陌。這是她第二次穿禮服。和上次怕壓過新娘子有意將眉眼間的銳利修飾不同,今天的她妝容清冷魅惑質感高級,加之出色的身高,在美女如雲的派對上極其惹眼。 如果不是身旁一直站着個段晨,早就不知道多少人要上來搭訕了。 裸在外的肌膚白皙絲滑,如同剛洗完牛奶浴出來。和西方女人的白不一樣,沒有夾雜着血絲和斑點,毛孔更是細微地幾乎看不見。 陳斯羽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你們隨意,今天的派對沒什麼特別的主題,就是隨意玩。一會兒還有些平時難得玩的小遊戲。” 段晨大喇喇地表示沒問題,他們會玩得盡興,讓陳斯羽招呼別人。 陳斯羽和桑陌點點頭,轉身離開。 很快,桑陌知道了陳斯羽口中提到的小遊戲是什麼——博彩。 沒有人會在婚禮上放老虎機,上輩子僅有的體驗並沒有完全揭開“黑天鵝號”的面紗。 海城是華國近三十年經濟發展最快的城市之一,催生了大量富翁和富二代,尋常享受已經無法激起他們探索的好奇心。這是“黑天鵝號”不接待散客,同時備受富二代們推崇的原因。不用特意跑出國,父母家人問起來也方便瞞天過海。 段晨家裏管得嚴,面對眼前的新鮮刺激和禁忌,他終究沒有抵抗住誘惑,嘴上問桑陌要不要玩游泳水滑道,眼睛卻總往圍着最多人的那些地方瞟。 桑陌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她能理解段晨的好奇心。 “我都可以,你想玩什麼?” 段晨眼睛一亮,看向□□的那幾張桌子:“你不好奇嗎?不如我們去玩一下。” 桑陌:“上癮怎麼辦?” 段晨:“不會,我們就是體驗體驗。這樣,我們每個項目就玩一次,即便輸也輸不了多少錢。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裏去游泳玩水滑道。” 桑陌腳下沒動:“按照咱們省的規定,個人賭資兩百元以上,不滿一千元的只罰款處理。超過一千元不滿三千的,處五日以下拘留。” 段晨張了張嘴:“這麼嚴嗎?你怎麼知道的?” 桑陌:“我們家認識的一家兒子嗜賭成性,三天兩頭進去。” 上輩子桑陌和沈嘉木旅遊的時候,曾在國外下榻酒店的合法賭場淺試一下。在新手運和沈嘉木智商超羣的大腦雙重buff加持下,她那天小贏了一筆。 那種贏了還想贏,輸了就想着翻本的賭徒心理,事後讓桑陌深深引以爲戒。 有句宣傳語說得好,珍惜眼前,遠離黃賭毒。賭博真是抓住賭徒的貪婪本性,只要玩得夠多,不論之前贏了多少,都會連本帶利地吐出來。所以賭場從不擔心有人贏錢,只擔心你贏了錢再不來賭場。很少人能做到理智地從賭場收手走出來。 段晨被桑陌注視下換了八百塊籌碼。 她坐在段晨身後看他玩21點,面前籌碼已經所剩無幾。看着男生垂頭喪氣的僵硬背影,她想這個教訓應該能讓他記一段時間。 腳上的高跟鞋穿久了,有點累。過會兒要去運動,她和段晨說一聲先回房間換衣服。 桑陌不知道自從她登船,吸引了多少或明或暗的視線。這些視線有帶着俯視的欣賞有懷着惡劣心思的凝視,王灞屬於後者。 他和段晨在朋友聚會上認識,有一點淺薄的友誼。王灞二十四五歲,五官長得還算端正,只是眼周浮腫,年紀輕輕肚子肉眼可見的發福,一看就是聲色場所泡慣的。 王灞自認爲閱女無數,什麼樣的女人都見識過。遠遠見到桑陌的第一眼就被勾得抓心撓肝。 王灞坐到段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阿晨,今天運氣有點差。” 段晨看不上王灞混亂的私生活,面子上還要過得去,苦笑一下點點頭。 王灞推過來一堆籌碼:“來,哥這些籌碼給你。” “謝謝哥,不用。” 段晨的八百塊錢沒玩幾把全輸了,心裏癢癢想多換些籌碼翻盤。但是桑陌說得對,爲了開心刺激進去不值得,他還有大好前途。家裏從小到大沒對他有太多要求,全看他個人興趣發展。如果讓他爹知道他碰賭,肯定把他腿打斷。 王灞不動聲色從侍者手裏接過兩杯酒,“運氣這玩意兒說不準的,反正是玩,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