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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灞這人又好面子又記仇,段晨沒有拒絕。雞尾酒的度數不高,他喝十杯八杯都沒問題。記着和桑陌的約定,他喝完酒和王灞應酬幾句往房間走。 越走腳越軟。 籌碼碰撞出的罪惡聲音始終環繞在耳邊,□□荷官、王灞、陳斯羽……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張張形形色色的臉在眼前飛速閃過。漆成金色的雕花柱子和嵌在牆壁裏用做裝飾的水族箱軟綿綿地融在一起,視線裏彷彿再沒有筆直的線條。 段晨甩了甩髮昏的腦袋,身體不受控制地一歪,栽倒之前一隻手扶住了他。 王灞臉上掛着關心,“喝醉了嗎?我扶你到房間休息。” 段晨口齒不清地重複桑陌的名字。 “桑陌?是你今天的女伴嗎?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照顧二字從王灞嘴裏說出來莫名地邪惡,可惜段晨幾乎失去清醒的神智。 重生 回房間的路上, 桑陌遇到了幾個自稱是粉絲的女孩子。大家同是被邀請的客人,很自然地聊在一起。女孩子們抓住難得的機會,有點不好意思地請她指點她們的妝容。 桑陌認真觀察她們的妝容。 “你的臉型偏長圓, 陰影可以打在下頜周圍,會收緊臉部線條, 同時控制長度。你的嘴脣略突出,所以避免色彩重色彩鮮豔的口紅,多嘗試一些柔和偏裸色的口紅, 妝容上強化眼睛部分,會更協調。” “你的眼睛是眼尾下垂的短圓型, 如果想修飾眼型,眼頭眼尾下眼線都要強化。只有中間眼睛最圓的部分要弱化, 上眼線的長度順着外瞳孔拉長再向下填充, 可能會覺得這樣化出來眼線偏粗了, 但是放大眼睛的效果非常好。” 女孩子們受教地點頭, 其中一個還拿出手機記下來。 “咦,手機沒信號了,我們現在在哪裏?” 外面一片深藍大海, 哪兒分得清東南西北。 “我也沒信號。” “沒事啦,船上有那麼多擦邊遊戲, 當然離岸越遠越好。‘黑天鵝’號的老板不是華國人, 聽說很神通廣大的。船上的人非富即貴,肯定會保證安全的。”另一個女孩子說。 回到自己房間, 桑陌從手包夾層裏取出一張白色si卡,卡上沒有任何運營商的標識。 她把si卡插到手機卡2的卡槽裏, 等了一會兒,手機屏幕右上角出現了一格信號。 門鈴聲響。 桑陌走過去趴在門上。貓眼裏, 貌似喝醉了的段晨被一個陌生男人扶着,那個男人對着貓眼友好地微笑。 桑陌猶豫了一瞬,打開門。 “你好,桑小姐。”王灞扶着醉得顛顛倒倒的段晨,“今天你是和段晨一起來的吧,他喝多了,你看……” 桑陌走出來,“我知道了,我會照顧他的,謝謝你。” “哦,太好了,我找到他的房卡,你來開門,我扶他進去。” 王灞一隻手遞過來段晨房間的房卡,桑陌伸手拿時,王灞沒有立刻鬆開,有些多餘地停頓幾秒。 桑陌抬頭,王灞朝她一笑,鬆手,“快開門吧,這小子太重了。” 段晨被撂在牀上時沒有一點兒反應,桑陌皺眉,怎麼醉成這樣?說好要一起去玩水滑道,他們都只淺淺喝了雞尾酒。 她彎腰替段晨脫掉鞋子,拉起被子爲他蓋上。 王灞站在她身後,目光肆無忌憚。 這妞兒的確正,長得正,身材也正。絕了,真的絕了。 “聽說你家裏是做化妝品生意的,在哪裏開店?我們家在錦春路的室內精品步行街有兩百多個知名商家進駐,每天人流量超過三十餘萬。你有興趣的話,我給你找個不錯的位置保你賺錢。” “謝謝你的好意,我們現在主要做線上。” 桑陌不欲與他多說,奈何對方糾纏不休。 “線上直播?你在哪個平臺,哥哥過去幫你撐場子。” 在商言商,在商場上樹一個敵人容易,交一個朋友難。不要輕易得罪人,你不知道他背後有多大影響力,會在哪裏給你使絆子,尤其當你不夠強的時候。 別看花綻現在順風順水,論根基實力根本不能與地頭蛇相比。王家的步行街每天的營收可能比不過花綻,卻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桑陌得體而婉轉地拒絕了。 王灞扯着脣角笑,說的話越來越放肆:“你不用不好意思,拋頭露臉掙錢沒什麼丟臉的。噯,你直播間榜一大哥得打賞多少錢,下次直播我把他刷下去。” 桑陌再次堅定地拒絕了。 “段晨已經睡了,謝謝你送他回來,等他醒了我會告訴他。我和陳斯羽約好一會兒見面,王先生你自便。” 如果現在還看不清王灞的真實意圖,那就是傻子了。她在整條船上只認識醉死了的段晨和作爲主人的陳斯羽,所以搬了陳斯羽的名頭,希望對方能收斂。 王灞依然糾纏不休,“哎,你走什麼,咱們還沒聊完呢?要不換個地方,去我房間聊會兒?”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王灞一張虛脫臉說變就變,比翻書還快,“差不多得了,彆扭捏過頭,給臉不要臉。裝什麼貞潔烈婦,你打聽打聽,老子要的女人哪個能逃出我的掌心。” 整個樓層空空蕩蕩,所有人都在開派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桑陌被王灞困在房間牆角,就是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聽到。男女力量始終懸殊,無謂的反抗只會消耗自己的體力,她一定要有一擊必中的把握。 桑陌脊背緊緊貼着冰涼的牆壁,似乎被嚇到了似的,聲音顫抖,“如果我沒按時到約好的泳池,陳斯羽會來找我的。” “你少拿陳斯羽來誑老子,老子怕他?”王灞一步步走近:“別害怕,你好好聽話,哥哥心疼你輕一點。” 王灞的手搭上桑陌潔白似雪的肩膀,用力掐住,眼睛發紅地盯着她的領口。桑陌忍着厭惡,顫巍巍地問:“真的嗎?” 王灞骨頭都被問軟了,“這樣纔對嘛,乖乖的,讓哥哥好好疼你。” 在他放鬆警惕的下一秒,最脆弱的部位遭到重重一擊。 桑陌用盡全身力氣用膝蓋頂他,又踹了一腳,扭頭朝門口跑。 王灞喫痛,眼前金星亂冒,嘴臉猙獰地捂着痛處爬起來。 桑陌拉開門,與站在門口作勢要敲門的陳斯羽撞個滿懷。 這是段晨的房間。 此刻,房間門大開,桑陌像身後有什麼追趕似的跑出來,露出的左側肩膀上有紅色的掐痕。 王灞滿身狼狽地大吼臭女表子。 不用問,一切都很明瞭。 桑陌與陳斯羽對視一眼,推開他,刷開門跑進自己的房間,關門反鎖。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操作,看到顯示發送成功才長長鬆了口氣。 “你少管閒事。這個女表子我今天要定了。” “給臉不要臉,你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不管哪條道上,誰敢不給老子面子?” 門外,王灞繼續猖狂叫囂。 陳斯羽不知和王灞低聲說了什麼,對方叫囂的聲音漸漸小了,最後和他一起離開。 桑陌心有餘悸。 於她而言,陳斯羽並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無法和沈嘉木、歐陽逸相提並論。 她不可能全然信任對方,將自己的安全託付給他。剛纔那種情況下,她不清楚陳斯羽和王灞之間的利害關係,如果王灞是陳斯羽也不敢惹的小霸王,她投向陳斯羽要麼會讓對方極度爲難,要麼就是逃出虎穴又入狼窩。 現在她不會再邁出這個房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