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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醉漢被抵在脖子上的利器震得一個激靈,隨即慌了神:“你……你做什麼,我不過是隨口說一說!就算是貴族也不能當街傷人的!”他胡亂地搖着頭,觸到鋒利的尖端立刻滯住了,往後退了一步。
蘇瑟因爲酒意,臉上已經漫上一層薄紅,他把酒瓶又向前送了一送,一條腿踩在旁邊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衝對方笑:“信不信,要整治你辦法多得很,不必我親自動手。這樣,你當衆給我跪下磕三個頭,我就放過你,如何?”
醉漢臉色刷得一下白了,左看看,右看看,整個酒館的人此刻都盯着這個方位等看熱鬧,他眼中閃過猶豫和掙扎,最後牙一咬,硬着頭皮屈起一條腿,慢慢地跪下去。
他的膝蓋還沒有落地,蘇瑟的手已經撤回來了,酒瓶往椅子上一砸,碎片猛然迸開,他寒着臉轉身就走,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那個人歪在地上,不知道要不要磕下去。
蘇瑟失魂落魄地走在寒風裏,他的手被扎傷了,湧出血滴。而他似乎沒有感受到似的,只是偶爾打一個酒嗝,那嗝聲慢慢變成笑,笑聲被風撕扯得越來越猙獰。
他的笑容無比得意,又無比冷冽,他簡直想把耶戈爾從執政院裏拽出來,讓他看看,這就是他要保護的國民,這就是他要守衛的共和國!
耶戈爾不眼瞎誰該眼瞎呢!
就這麼一灘骯髒透頂腐敗透頂的泥淖,他還要把自己所餘不多的一切都填進去陪葬!
蘇瑟慢慢地用受傷的手抵住自己的心口,彎下腰,彷彿那笑聲也刺痛了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