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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代的世界地圖上,東亞是混亂和黯淡的角落。它龐大,但無足輕重,它擁有巨量的人口,但這些人沒有發言的權利。
列強並不十分關心亞洲的局勢,只要他們在中國享有的特權不受侵犯,中國人臆想中的援手就永遠不會伸出來。而此時的國民政府,依然相信,他們統治着一個大國,是美國重要的朋友。是的,他們被威爾遜欺騙過,而他們沒有別的路,只能繼續選擇盲從。
把國運交付於他人之手,哀莫大於此者。人們在近百年後回顧歷史,他們相信蔣|介|石並不會永遠甘心處於如此境地,一代梟雄,他必定也有過奮發圖強的意願。但無論人們如何對他加之以善意,不可否認的是,當時的蔣|介石,還在執着於剿滅他的政敵。
誠如前人所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自殺自滅纔會一敗塗地。1930年的中國,在走一條自殺自滅的路,權力的鬥爭矇蔽了執政者的雙眼,而真正的國運卻寄託在從來都不可靠的盟友身上。
當然,這些事情,現在的金世安無從得知。他的歷史爛成狗,對於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他只能簡單地將它歸因成一句通俗的成語:狼子野心。
除此以外,他沒有別的解釋。
人都是這樣,爲眼前的庸庸碌碌所矇蔽,蔣介|石如此,金世安也不能免俗。金世安是個單細胞動物,有事便提起腳來忙,無事就撅着屁股睡,平頭屁民操心什麼國家大事?老蔣想打想不打,輪不到你金少爺說話。
梅花兒開了又謝了,杏花兒從牆外探進來了,他眼下的生活是一種真實的瑣碎。
熟人圈子大約也都聽說他生病,不過不知道他在榕莊街這裏,都去往金公館,全被金忠明攔下來了。金忠明年前來看了兩次,府裏如臨大敵,都嚴陣以待,來了無非就是“清淡養病,不要出去見風見雨,你現在舉止規矩怎麼這樣懶散?坐無坐相,站無站相,我金家怎樣的家教,在你身上半途而廢!不說愧對你亡父亡母,你可對得起你祖母先時請來的太傅?都是拿教養阿哥的規格待你,教我拿什麼顏面見九泉下的貝勒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