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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把一切想得太容易了,也把這個時代看得太簡單了。沒有哪一個時代是含糊的、得過且過的,每個時代都有它殘忍的自洽邏輯。自己在海龍簽署吞併協案的時候,不會去考慮多少員工要因此失業,排擠對手破產的時候,也不會去考慮對面老總是不是絕望得想要跳樓。同樣地,金忠明對白露生也是一樣的心安理得,他們救過他,就有資格利用他。
金世安承認自己的確是非常混賬了。屈指算算,自己穿越來也有一年了,一年來自己毫無作爲,對適應這個新身份裹足不前,其實也是因爲卑怯和心有不甘。
他的前半生一直過得不盡如人意,他有一個強勢的母親,和自以爲是的父親。他的母親王靜琳總是教育他要活得有面子,給自己爭面子,也給父母爭面子,而他叛逆的天性又討厭被人挾制。誰知後來做了董事長,請來的學姐副總也是一樣的強勢,宛如他第二個媽,他的人生好像永遠在被人安排,表面是照顧,事實上是被安排的傀儡,漸漸地、他不得不習慣用錢來跟人交往了,因爲資本的時代實在很難看到真心。
不是嗎?父母因爲錢而翻臉,學姐爲了錢架空他,女友也爲了錢背叛他,他活到二十七歲,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背叛和欺騙。在內心某個不可告人的地方,金世安覺得,這場穿越也許是一個補償,補償他過去想要任性而無法任性的一切,過去的身份只有錢,而現在甚至還加上權,他來到這裏就是想要爲所欲爲。
可惜金少爺的人設太完美,完美到讓他hold不住。
金世安試過模仿金少爺,和露生玩笑的時候,他厚着臉皮打聽人家的經歷,露生給他找來了一沓報紙,溫潤端雅的金少爺在報紙相片裏出席剪彩儀式,旁邊還附了一大堆溢美之詞——“青春才俊,茂年英傑,商界之君子,蘇商之領袖。”
下面還有一堆更小的字,差不多就是無腦瞎吹這位大少爺如何如何英達茂才縱橫商界。
金總有點兒崩潰,他轉頭看着露生:“這寫的是我?”
露生抿嘴兒笑道:“報上胡寫,當不得真。”
金總略感安慰:“就是嘛,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