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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戳中了金總的心事,茶也沒心思喝了,他把茶壺向露生手裏遞過去:“比想象中還操蛋,不過也不是完全沒得救,各種意義上的有好有壞吧。”
下午姚斌陪他在廠裏走了一圈:“我聽說您病了,還親自去南京看望過,只是太爺說您身體很差,不能會客,所以沒有見上面。”傻了的傳聞,姚斌自然也知道,不敢當面提,含糊客氣地說:“廠子您過去也來看過,不過從前是沒有怎麼細看,這麼些年也都還是這樣。”
金總覺得這人說話還不算太放屁,至少會說人話。
句容廠規模比他想象得大,但與其說這是毛巾廠,不如說又迴歸了紡紗廠的舊業——這並不是最嚴峻的問題——兩萬多紗錠的量,一半以上沒有開工,姚斌說:“毛巾銷路不好,還不如粗紗週轉得快。”
“細紗不能出嗎?”
“那沒開的幾臺大機,就是出細紗的。”姚斌揭開油布一角:“老家這邊實在刁難,每年訂購的棉花,他們是先分好等級,一等的貨物直接賣去鎮江大廠,次貨拿來充數。能紡粗紗已經是不容易,細紗的話反而增加成本,雖說還不到蝕本的地步,但比一比,還是粗紗回本快些,薄利多銷吧。”
求嶽蹙眉不語,又看工廠裏行走的工人,神色不是疲倦困頓,就是散蕩憊懶,路過兩個辦公室,一個關着門,裏頭傳出麻將的聲音,另一個空着,不知人去何方。
姚斌要打開門,求嶽攔住他:“算了,不用進去,他都有膽量在這裏打牌,還有什麼不敢幹的?收拾他不在今天。”
姚斌不由得留神看他。
兩人從辦公樓上下來,姚斌嘆口氣:“什麼情形您也看見了,不是我揹着人說話,老家這邊,坐喫空餉都是輕的,每年抽頭取利,稍有不如意就要大鬧一通,倉庫裏的貨物,常偷了去賣,我這裏只見紅字,不見黑字,年底拿什麼分紅?這又是一場生氣。”說着忍不住擦起眼淚:“要不是看在老太爺的情分上... -->>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