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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生沒好氣道:“就寫,賄賂!”
嶸峻“哦”了一聲,真就低頭動筆,把露生氣笑了,往嶸峻背上拍了一下:“我說什麼你都當真?陸二爺便是喫了回扣那也是幫着咱們,你這票一開不成冤家了?寫‘雜費支出’!”
嶸峻推推眼鏡,憨笑。
露生哭笑不得:“三爺,你是真傻,還是跟我開玩笑?你以前開廠子就這樣管理?”
嶸峻實話實說:“我是想着這次的路費是用來證明我們自己的,所以什麼花銷都得誠實,我一時掌握不好這個真假的度。”連忙地還說,“有這個例子我就懂了。”
林教授在旁邊笑噴了。
露生也笑了,面上笑、心中嘆氣。嶸峻這樣實在,處朋友是好的,做生意就差一點頭腦,也難怪他把杭州的絲廠越開越敗,果然天生在交際上就沒長那根筋,一到彎彎繞繞的地方他就傻了。從前求嶽提點着他,倒也不出什麼差錯,求嶽一病,嶸峻便似無頭蒼蠅。
此時就是拋開愛情的濾鏡,露生都要公平地說一句,求嶽真是難得的將才,他懂得怎樣調動每個人最大的潛力。自己就是這點不及求嶽,總是心太細、思慮太多,又不及他善於呼朋引伴,天生的闊朗,使人能夠不計小嫌。
缺了求嶽倒像缺了一百個人。
眼下身邊兩個人,一個是心眼多成篩子,另一個是連個半個心眼都沒長,唉,怎麼就不能均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