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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長喻從前還沒意識到自己對景牧有什麼想法。
不過是每次見到景牧,都有種不同尋常的安心。但他總覺得,那不過是因爲這小子老實又木訥,對自己又是無條件的信任,故而面對景牧的時候,這人的想法是不需要他費心的。
但是如今他恍然醒過神來,便覺得一切都變了味道。
自己總說景牧依賴自己,可他又何嘗不依賴景牧呢?前世他所接觸的人,不是厭惡反感他,就是與他虛與委蛇,唯一以赤誠之心待他的,就只有景牧了。
故而他放開了膽子地欺負他,像是不顧一切地去試探他的底線一般。
實則不過是仗着對方的信任撒野罷了。
如今這般想來,疏長喻便更覺得自己不是個玩意兒。仗着那點養育之恩,將這孩子揉來捏去地使喚欺負,最後還對他生出了不足爲外人道的心思——如何不是個禽獸呢?
他心情複雜地走到景牧面前,垂眼向他行了一禮,道:“微臣給二殿下請安。”說完,便提着書箱側過身去,站在一邊,等着對方先進。
景牧看他這驟然生分的模樣,沒有吭聲,站在那裏定定地看了他片刻。
“二殿下?”疏長喻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像是心中所想都被他看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