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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人——自然是不必見了。
他騎在馬上,刻意地思來想去,而不去想那個人。但是,他腦中那些紛繁的雜事過了一遍後,如同大浪從沙灘上捲過,一陣熱鬧之後什麼都沒剩下,唯獨孤零零地剩下那個人,留在他的腦海之中。
果真是忘不掉的。
他從前覺得,這個人不過是和疏三郎一般,是自己爲數不多的文人朋友。但直到東窗事發,那個人終於無影無蹤了,他才恍然反應過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如夏日裏連綿不絕的清風,他環繞在你周圍的時候,只覺涼爽愜意,卻沒注意到他的存在。等這風吹走了之後,才恍然覺得悶熱難耐,想念起那陣風來。
疏三郎向來是忙碌的,戴文良也知道他心在社稷,故而不常叨擾他。那些同僚紈絝與他看起來玩得開心,但不過聚會時候圖個熱鬧,若真說是交心的朋友,是算不上的。
但是那個他在疏三郎府門口遇見的、那個穿着簡樸而風骨天成的公子,卻不一樣。
平日裏他做自己文書時,可謂鉅細無遺,滴水不漏。若他侍衛營裏出了什麼糧餉、人員問題,一問他肯定知道。而那些打架鬥毆的、人情往來的,戴文良都記不清了,那個人卻記得清。
而私底下,他除了有時去忙自己的事情外,總和自己在一處。這人脾氣好又愛笑,對他這種神經大條的人也是無微不至,相處起來可謂合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