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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既沒空琢磨他什麼意思,不愛聽就不聽:“我意識到不對勁趕過去也已經早上了,撞上了他國的詐騙組織非法入境。再晚點,陸岱川的屍體也都被隨意拋下了懸崖。”
那個境外的詐騙組織手裏有槍,陳既趕到時,他們歡聲笑語,把被雪蓋住的他早死透凍僵的戰友扒出來,兩個人掄一個,一人薅着頭,一人端着腳,悠着扔下了懸崖。
他們那麼開心,笑得陳既心顫。
後面他一對多,拼死把陸岱川的身體搶了回來,自己也受了傷。
他可以不跟任何人講起這段經歷,但不能有人覺得過去的他們沒有努力,或者存在失誤。他作爲當事人,清楚知道,換任何一個人來,都不會有陸岱川的決策正確,也不會有陸岱川那樣,毫不猶豫地赴死。
話題太沉重,房間又安靜了。
陳既也不是衝他們,他們的話不好聽,確實也是因爲不知情,只是他有必要讓他們知道,陸岱川是什麼樣的人。
他不想耽誤時間了,早幹完早收工,繼續給他們講解:“現在的天氣走這個坡很兇險,他們大概率還備着一手前後夾擊,畢竟當年用過也順利逃脫了。並且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我們全軍覆沒,那就會以爲,我們當中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當年的具體操作。”
“他們現在不知道你是誰嗎?”有人問。
邱良生和邱文博從西塔坡逃離時,甚至沒有知會陳既,陳既也就瞭然,他們已經知道是他陰了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