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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祁襄醒來,已經是三日後的事了,他額頭上敷了藥,剛退燒,臉色慘白如紙。而他聽到的第一個消息,不是母親看過大夫了,而是母親沒了……
他磕的頭,沒有換回母親的性命,甚至沒換來一個看診的機會。祁襄瘋魔了,他什麼都顧不得,赤着腳,釀蹌地跑到了亂葬崗,在腐屍飛蠅中找到了母親的屍身,嚎啕慟哭……
黑暗中,祁襄倏忽睜開眼,身上的汗已經將裏衣浸溼,心臟跳得極快,又冷又渴。
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個夢了,有種恍若隔世之感,又像不切實的涅磐——遙遠,又什麼都改變不了。
拖着痠軟的身體下牀,祁襄灌了幾杯涼茶,心跳才得以平復,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他知道自己發熱了。他的身體是真的折騰不起,不過是跟白君瑜吵了一回,又做了這麼個夢,就經不住了。
沒叫潘管家,祁襄躺回牀上,蓋了兩牀被子,慢慢又睡了過去,想着捂一捂汗,興許醒了就沒事了。
但結果並不如祁襄所想,潘管家做好飯見祁襄還沒起,敲門叫他,才發現人已經燒得厲害了。
跟在祁襄身邊這麼多年,潘管家沒慌。趕緊給祁襄擰了條冷帕子敷上,然後出門去找郤十舟。也好在郤十舟已經搬進了城,不然他就得跑去找錢大夫。不是錢大夫的醫術不好,而是這幾年祁襄的身體一直是由郤十舟看顧的,肯定比錢大夫更好用藥,他也更放心。
等祁襄退了熱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
一睜眼看到坐在牀邊的郤十舟,祁襄知道這回又驚動師父了,歉意地叫了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