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郤十舟嘆氣道:“京中若不利於你養病,等事情了了,我會帶你離開。”
他居無定所,大川各地地走,落腳的宅子也多,哪一處都可以給祁襄靜養。
“是我自己多思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等事情了了,祁襄也不會留在京中,這裏對他來說沒有太多好回憶,等他的執念也離開了,也是他離開的時候。
“聽說那個白君瑜又跟你吵架了?”
師父用了“又”字,顯然之前那回潘管家也告訴師父了,祁襄笑了笑,“他不能理解我爲什麼不接受何玉恩的和解。我也不想向他解釋母親的事。話說不開,不歡而散也正常。”
“那何玉恩究竟跟你說什麼了?”當時祁襄給他傳話,讓他叫人把兩個人吵架的事傳開,把何玉恩罵他的話說得越難聽越好。但具體兩個人是怎麼吵的,他也不清楚。
祁襄垂眸道:“我讓馬車嚇到她了,她讓我給她磕一百個響頭,跪上一天……”
“豈有此理!”郤十舟先炸了,他知道祁襄的這個痛點,也痛恨這種憑身份侮辱人的行爲。若是別的,祁襄不會糾結,但這事,就算何玉恩不是有心的,郤十舟都不能爲她說話。能講出這番話的人,跟當初那些官差有什麼區別?
祁襄喉嚨酸澀,昨晚的夢又把他拉回了那個心境中,短時間內失去兩個至親的人,每個都因爲那幾個畜生,讓他如何能不崩潰。他們的所爲,他們的每一句話,祁襄都記得清清楚楚,並像陰影一樣在舊夢重現時不斷侵蝕着他。何玉恩挑起了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魔,他無法釋懷,更無法原諒。
“師父,我好累……”祁襄眼睛也跟着酸澀起來。他不想這樣,不想崩潰,不想計較不放,但是不行,他的心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