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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輝說你拿了李保國三萬塊錢，”沈一清也沒有再繞彎子，直接說了，“李保國的救命錢，是真的嗎？”
雖然蔣丞差不多能猜到李輝說了什麼，無非就是錢錢錢錢錢，但猛地聽到沈一清這麼說出來，他還是感覺心裏一陣堵。
腦子裏有些嗡響，胸口憋悶，憋得他突然很想笑。
接就有些反胃，強烈地想要吐的感覺讓他迅速拿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幾口涼水。
“你跟李保國不是沒有過接觸，”蔣丞吸了一口氣，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領養我的時候，退養我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
沈一清沒有說話。
“他有沒有三萬塊錢不說，他可能把錢放在我能拿到的地方嗎？”
蔣丞狠狠抽了兩口煙，“就算你不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好歹養了我十七年，養條狗都該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咬人，什麼時候會搖尾巴吧！”
“小丞，”沈一清嘆了口氣，“我知道我這樣問，你心裏不舒服，但是有些事必須要問清楚，我才能判斷自己要站在一個什麼位置。”
“我沒有動過他的錢，他自殺跟我也沒關係，他生病的時候我給了錢，他死的時候李輝問我要錢，我也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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