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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文海被她批駁得面紅耳赤,惱怒道,“堂妹,徐翁年長你多少?學問又高出你幾何?你若是不懂便不要大放厥詞。”
“聞道有先後,學術有高低,然而聖人又何曾說過學術高低必然與年齡有關?甘羅十二爲相,又該作何解釋?若按堂兄的說法,徐翁年齡遠在諸位鴻儒之下,他又有什麼資格對儒學典籍做出註解?你們學子又何必兢兢業業參加科舉?直接將年齡大小排出來,最年長的居榜首,次者榜眼,再次者探花好了。”
關素衣退還文稿,腦中文思滾滾,不可遏制,當即抱起木沐,屈膝告辭。
她要寫書,把徐廣志這篇《子集註釋》從頭到尾駁一遍,告訴全天下的學子,權威並非絕對。
關父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見關文海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擺手道,“你回去吧。正如依依所言,這篇文章連開題都是錯的,已經沒有指正的必要。回去以後多思多想,多讀多看,有了自己的見解再來。”
關文海並不服氣,卻礙於自己還沒過繼,不好太過得罪關父,只得咬牙告退,路上想了想,越覺難堪,走到學子們慣常聚會的茶樓,把文章傳與大家瀏覽。他本就文采斐然,學識淵博,又因徐廣志提出的“格物致知”的道理太過深奧,被他論述出來竟寓意十足、鋒發韻流,激起一片讚歎之聲。
時下的文風就是如此,越高深玄奧,百思莫解,越是受到文人吹捧。彷彿唯有把簡單的道理複雜化才能顯出他們的水平一般。
關文海得到大家的肯定,這才把堂妹的說法當成笑話講述,惹得衆人嘲諷不斷。季承悅與徐雅言正巧就在雅間,聽到此處不免把文稿要過來拜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