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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皇上不急那什麼急”,謝允卻渾然不在意似的,慢條斯理地對李瑾容道:“大當家,時也命也運也。倘若今天這信送不到,那不過是我的時運——只是您的時運、周先生的時運,是不會因爲我們這些小人物變化的。該來的總會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大當家心裏想必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否則怎麼連一支小曲都不敢叫周先生聽?”
這話明顯激怒了李瑾容,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當我不會殺你?”
她話音沒落,不遠處垂下的□□立刻重新搭了起來,每個人的手都按在了兵刃上,氣氛陡然肅殺,一個年輕弟子手上的小弩不知怎麼滑了一下,“嗡”一聲,那細細的小箭直衝着謝允後心飛了過去,不料行至中途,便被一顆鐵蓮子當空撞飛,周翡感覺這謝公子看着唬人,恐怕是一肚子敗絮,沒什麼戲唱了。她翻身從大樹上一躍而下,叫道:“娘!”
李瑾容頭也不抬道:“滾。”
周翡非但沒滾,反而面不改色地往前走了幾步,側擋在謝允面前,用餘光瞟了一眼掛在樹枝上的令牌,見它色澤古舊,光彩黯淡,實在像個扔當鋪裏都當不出一吊錢的破爛。
“大當家,”周翡行了個同寨中其他弟子別無二致的子侄禮,低聲道,“大當家昨天夜裏說過,只要他交出這塊牌子就可以走了,既然這樣,爲何現在出爾反爾?”
“周翡,”李瑾容一字一頓道,“我命你閉門思過,你竟敢私自逃出來,今日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給我滾到一邊去,有的是功夫料理你!”
方纔一位持劍的弟子忙道:“大當家息怒——阿翡,聽話,快閃開。”
周翡這輩子有兩個詞學不會,一個是“怕”,一個是“聽話”,說來也奇怪,其他人家的孩子倘若從小在棍棒下長大,總會對嚴厲的長輩多有畏懼,偏偏她離奇,越打越擰,越揍越不怕。
周翡不躲不閃地迎着李瑾容的目光:“好,那咱們都一言爲定,大當家記得你的話,把他送出四十八寨,我站在這讓你打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