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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兩個人就這樣看着彼此。
“你會記得注意什麼時候月圓吧?”
“絕對。”我保證。
我最後又親了她一次,緊緊抱着她低聲說我愛她,然後強迫自己放開手。我將揹包甩上肩膀,站起身走上登機舷梯。回頭看時,莎文娜已經不見了,想必她是躲進了送機的人潮裏不想讓我看見。
上了飛機後,我靠着椅背,心裏祈禱莎文娜說的是實話。雖然我心裏很清楚她愛我,也關心我,但是我突然明白,就算有愛和關懷,也並非永遠足夠。愛和關懷就好像是砌築這份感情的磚塊,要是沒有時間好好相處,總是有分隔兩地的陰影夾在中間,那就成了沒有水泥砌的牆一樣。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莎文娜還是有很多我不瞭解的地方。以前,我不知道去年一整年分開對她影響有多大,不過想歸想,我也不清楚這一次離開對莎文娜又會造成什麼影響。想到我們的感情,我不禁心情沉重,開始覺得這一切就像是轉陀螺一樣:在一起的時候,就有動力讓陀螺繼續轉,一旦陀螺保持轉動,那感覺非常奇妙,幾乎像是小孩子般覺得一切都天真美好;可一旦分開,陀螺就無法避免地必須慢下來。我們的關係就像慢下來的陀螺一樣,開始搖晃不穩,我知道自己必須想個辦法,才能讓陀螺繼續轉動,不倒下來。
經過前一年的經驗,我學乖了。七月和八月身在德國,我不但寫更多信,打電話給莎文娜的頻率也更高。講話的時候,我總是很留意她的語氣,想聽聽有沒有沮喪的情緒,也想聽她說是不是想我或要我。一開始,想到要打電話我就很緊張,不過等到夏末,我簡直是等不及要打電話了。莎文娜的學習很順利,暑假回她爸媽家住了幾個星期,接着準備上秋季學期的課。九月的第一個星期,我們已經開始倒數我退伍的時間了,還有一百天。數日子比數星期或月份還要容易,不知道爲什麼,這樣似乎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彼此講話的感覺也更親密,好像這一切都可以克服。我們還互相提醒,更艱難的挑戰還在後面,在未來。數着日曆上的日子,我對這份感情的疑慮也漸漸消失。我很確定,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然後,發生了九一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