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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爲止,我故意不提或者盡肯能的避免提及任何有關我這位繼母的故事,總體而論,這是有其存在原因的,因爲我打心底裏拒絕再次觸及到任何關於自己父親和母親的故事中去。
這些事情很大一部分並非發生在和我有關的記憶裏,在我知曉,不,那個時候只能稱之爲接觸,在我接觸到這些事情之前,我和自己的母親生活在某個已經消失在記憶裏的地區,幼稚園第二年,暑假回家的時候,叫做杏子的母親最終去世,父親帶着我回到了千葉。
那時候父親他和繼母(姑且作爲這樣的稱呼)已經結婚,他是入贅過來的女婿,他的妻子堅決不允許我踏入家門。在進去那棟房子之前,我只好被寄放在全宿制的幼稚園裏。
兩個月後我被從學校接回去,繼母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同意了我的存在,原來用來當做多餘書房的地方被整理出來成爲我的臥室。
我記着,那同樣是在夏天的清晨裏,幼稚園回來那邊家裏的路上全是被風吹着呼呼的樹木,我彷彿聽見數不清的蜜蜂發出來惱人的嗡嗡聲,行道樹枝條在陽光下的陰影也是擺的亂七八糟。那扇洋溢着不安的大門朝我敞開,我把目光投向那裏面,於是所有的恐慌在那一刻中一齊兒錐子般的攮進來我的眼珠。
我希望父親能注意到我的異樣,希望他像之前那樣送我回去寄宿制的幼稚園。可他並不具有對於小孩子的耐心和興趣。我想大概就是這樣的開端,然後父親獨自一個人開始走向他在本家那裏的那座屬於他的,埋了半罐他的骨灰的青石墳墓之中。
開始時候家裏的一切正常,秋風蒼涼悲闊,陽光透明單純。父親每月回來家裏一次,我和繼母一同生活。不妨回憶一下,後來所有事情的導火索,卻正是發生在這些無關緊要的時間裏。
我第一次見證繼母出軌是在二年級的時候,她支開我讓我出去,下午我回來的時候她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在客廳的沙發上痙攣,從沙發的背後幾乎看不見任何的部分,但那裏卻依然彷彿洋溢着晃盪不安的湖面,湖面上被風蕩起來的狼頭,以及湖面中船帆桅杆的顫動。
於是那夜中我通宵達旦未能成眠,我不斷思考所有問題的答案,這些亂七八糟的故事問題。我開始明白關於自己生母與父親的關係是什麼模樣,然後又模糊懂得了繼母在沙發上看到我時只是微笑,並不害怕我說出去的原因。
對於這些故事,大人們之間畸形的愛,慈悲還是屈辱,我多少次想在埋藏不住這些故事的時候吐露給父親,我一直記着那個畫面,遠去的船在我自覺的進入自己臥室之後留下的船工號子和餘波。但我同時因爲自身的獨特存在原因懼怕,於是我將所有可怕的未來都拒絕在我的目光之外,一個人堅持着在家中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