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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哥哥一連生了三個女兒,沒兒子哎。”
“那又怎樣,算命先生說,你命裏有子。”
“可廟裏的師父說我肯定會生女兒。”
“你沒再問問昌佑寺的老住持?”
“我一直沒夢到生兒子的吉兆,沒辦法求他解夢。”
接下來的幾分鐘裏,阿玲和琪琪討論着記住夢境的竅門。在手指上綁個鈴鐺有用嗎?要綁在哪根手指呢?無名指?小指?也許拇指纔對。還有,晚上睡覺前應該喫什麼呢?稀飯、熱羊奶、石榴,哪種比較好?或者乾脆什麼都不喫?午睡時做的夢跟晚上做的夢效果相同嗎?美容師正皺着眉頭全神貫注地擺弄我的頭髮,要不是我的腦袋動彈不得,我一定會難以置信地搖搖頭。難道阿玲不知道胎夢是自己沒法決定的嗎?有就有,沒有也強迫不來。胎夢和平常做的夢不一樣,會反覆出現的。
我坐在頭髮烘乾機下面,熱風從耳邊呼呼吹過,我想到自己做的那些關於老虎的夢,夢裏的一切栩栩如生,深深印在我腦海中,想忘也忘不了。美容師洗掉我頭髮上的藥水,又捲上另一組捲髮夾。我重新坐到烘乾機下,心思轉到了昨晚看見聿明的夢。這個夢不是神明所賜,是來自聿明本人。所以夢境才那麼飄渺,只有聿明、泥土和一些樹木。雖然聿明非常想告訴我他的下落,但他不相信託夢這種事,所以夢境稍縱即逝。
年長的美容師過來拆下第二組捲髮夾,她一直面無表情的臉變得生動起來。她雙手同時鬆開兩個髮夾,“美極了!”她驚歎一聲,把髮夾丟進桶裏,發出咚咚的聲音。
美極了?我真想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