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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想抽再說。”我答道。
她笑道,“就知道你這麼說,安麗。”她又在佩璐面前晃了晃煙盒,然後自己拿了一支點燃。
“算了。”她合上打火機說,“等阿玲跟我一起抽。”
我抓了把花生,看着煙霧從她胭紅雙脣中嫋嫋吐出,她的脣色與指甲油色和打火機漆色別無二致。
“你上了指甲油。”琪琪說。
我用拇指撫摩自己參差不齊的指甲。
“要再上一層油,那樣纔會保養得更長久。”
佩璐看看手錶。上次阿玲答應說要來,但哭得稀里嘩啦,只得作罷了。
我咬着指甲,吐出指甲油碎屑。我心裏盼她來,同時又怕見到她。我又開始咬另一個指甲。除了麻將牌的聲音,四周鴉雀無聲。她不趕緊來的話,我們很快就會談起瓜島海戰,或是日軍加速控制上海至泰國的鐵路通道這些事。乾脆放開了聊吧,我胸中一陣無名怒火,心想着,既然都想到了阿玲和她小女兒的夭折,爲什麼不再說說其他事?米價一路飆升,還有剛剛爆發的天花和霍亂。我雙手互相用力搓着,直到指尖通紅。過不了多久,我們大概就會談起,我們認識的男人中,哪些死於非命,哪些渺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