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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絲瑜咬着牙,“你到底爲什麼回來,四年都沉穩的過去了,難道因爲你爸爸你不甘心,可是那都是你爸爸應得的,法理難容——”
“法理難容?呵呵——”桑榆聽到這一句,張狂地笑起來,笑的雙眼溢滿了淚水,“法理難容——”她又重複了一遍,“法理難容的不是我爸爸——”她捂住嘴,聲音淒厲,整個人孱弱的不堪一擊,桑書江的事就是桑榆心中的一個毒瘤,一點一點滋生,沒有人替她治療,慢慢地深入骨髓,她爸爸是有錯,可是他爲了那個錯付諸的代價遠遠超過當初的那個度,連帶着她的一生也賠進去了。
喬絲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桑榆眼光裏冷冽讓她心驚,好像她從來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般。只聽見她寒意逼人地說道,“這幾年,我只明白一個道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人的慾望就像一個黑洞,深不見底,我爸爸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其實——”桑榆背過身,嘴角努了努,後面的話沒有再出口。
她的愛早已滯留在十八歲那年了,任憑風吹雨打,彩虹依舊沒有出現。
喬絲瑜心中的氣依舊沒有平復下去,尤其是桑榆的平靜更讓她躁動,她恨,葉向東的無情,更恨桑榆的歸來。她以爲只要沒有桑榆,一切都會回到最初。
桑榆一步一步緩慢的走着,雙手緊緊地攥着,眼淚再也無法剋制了,滾滾落了下來。可以說,桑書江就是她的脊樑,她愛他的父親,敬重他,她也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人,又憎恨桑書江的所作所爲。可是她也無法容忍那些人隨意地說着桑書江的不是,輕易地戳着她,讓她痛,讓她疼。
灼熱的淚珠一滴一滴地滑過臉頰,灑在剛剛被劃傷的傷口上,火辣辣的憨疼,最後滴落在紅磚上,了無痕跡地消失。
她從沒有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可是似乎大家都說她錯了,媽媽怨恨地拋棄了她,她理解。她和葉向東的分離,她也理解葉家的做法,可是誰能理解她?
桑榆捧了一束君子蘭,來到C市的東郊墓地。這裏的大門也掛起了紅色的長條,慶祝祖國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