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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幾句話?我問。
還不就是我什麼時候認識你的,你在軍隊的活動我瞭解多少。我們是不是常常通信……最後又說:他們倆人據說是在北京認識的,我說:不對,是在美國認識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認識的!他說:那可能是他倆裝的,我說:那他倆裝得可夠棒的!
我急了,跟她嚷起來:你怎麼幫腔啊?!我們怎麼裝了?!
我沒說你裝啊!……
你不是說我裝得夠棒的?!
我說你要能裝成那樣那可是沒得說了:天生一個大瓣蒜!
誰裝蒜啦?你存心害我?!
唉,你這可不夠意思,我這可是捨命陪君子,我圖什麼?!讓電話線上的“小耳朵”一聽,樂了:我們這邊內江了!資本主義就這點兒好,個人主義,誰也不跟誰團結得像我們社會主義這樣……理查·福茨就是想利用我們的社會主義大團結。
我這才知道,便衣福茨出的一趟急差原來是來麻煩阿書。
阿書接着告訴我,若不看在她和我穿開襠褲的情分上,她早讓便衣福茨去見鬼了。她又做出一副淫蕩嗓音說,理查·福茨要不那麼五官端正,不肥不瘦,她可能會少很多耐性;她的態度良好跟他長得英俊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