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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還得上班。你要付我的房錢飯錢管我的飯，我陪你審到底絕不會有意見。我已經好幾次遲到了。”
理查看我已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挎包，彎腰去系一隻鞋上鬆了扣的鞋帶。馬上追上一句：“最後一個提問。”
“問吧。”
“你父親現在還信仰共產主義嗎？”
“當然信。他沒辦法。”
“你是說……”理查還沒組織好他的腦筋，“他沒辦法有信仰的自由選擇？”
“我和我父親從來沒談過信仰什麼的。我們不是那種裝腔作勢的家庭。我可以走了嗎？”
“哦，當然！”理查的歉意接近真實了。“你任何時候都可以離開，任何時候都可以拒絕和我們談話。你完全是自由的；你要感到我干擾了你的自由，那可真對不起，因爲我們本意不是如此。”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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