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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文化人讀書讀的腦子都有問題,人家自己想死,你拉着幹嘛,你寫的那本子絕對還有一版,屬於他的那一版。”金基德瞟了眼後輩,“說說吧,最初的劇本到底是什麼樣的?”
命運在這裏有了分岔路,韓舒苒站在道路的鏡頭,彷徨着不知該選哪一條。
面對垂頭不語的後輩,前輩自顧自的猜測,“他爲什麼想死?跟劇本里的男主角一樣發現了特殊癖好不想當個豬狗,想當人打算以人類的身份死去?那麼無聊?”
金基德不太喜歡這個無聊的展開,再猜,“還是他是劇本里那個孩子的原型?那個小男孩?被他的母親或者父親母親做了什麼,打算幹掉爸媽再自殺?”這個有點意思,“你該不會是發現了他要行兇,心理過不去纔出手想攔,繼而寫了現在的劇本?”
後輩依舊沉默,前輩瞟了她一眼,帶着點玩味,“你知道我跟你們這些人關係都不怎麼樣吧,那你知道我們關係不好的原因嗎?就是你們這幫人總是居高臨下的認爲可以拯救我們,看到你們的臉就讓人作嘔。”
“讓人作嘔,我現在都會這種詞了,我也是個文化人了。”文化人給自己點了根菸,滿懷惡意的講,“你救不了他,如果僥倖救下了,你就要承擔未來某個孩子會因你救下了他而被毀了,你這種文化人能接受這種結果,我怕你到時候會親手拿刀捅死他。”
“我以前就很好奇,你們這幫人爲什麼想救我們,又爲什麼認爲我們想被你們救?”不用救也活的好好的金基德是真好奇,“當年我跟李滄東剛認識,明明我已經是導演了,他還只是作家,那個大學教授就試圖給我灌輸,什麼人文關懷,什麼作品要有社會意義,巴拉巴拉。”
“他是我認識的人裏,唯一一個真心誇張我的電影很不錯的人。一個大學教授哎,稱讚我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賤民在電影上有天賦,我都想跟他拜把子,插香磕頭做一世兄弟。但大學教授就是大學教授,文化人啊,哪怕認同我有天賦,還是會跟我說,你得多讀書。說的都是廢話,有機會讀書,誰t不想讀。”
賤民說這段話是在笑着的,也不知道是在笑誰,可能是那個大學教授,也可能是身邊的學院派後輩,“我記得你跟李滄東關係也不錯,那你知不知道,我的電影在溫哥華電影節拿到最佳影片時,他也就是個寫小說的大學教授。他得叫我一聲前輩知道嗎?”
“這世上啊,人跟人是不一樣的。那一年我去了溫哥華,那一年他拍了出道作,剛出道就橫掃國內所有電影獎項,反倒是我回國後顆粒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