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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纔是爲韓國電影捧回了國際獎項的人,卻從未享受過英雄的待遇。我這個前輩也沒享受過前輩的待遇,我都能代表韓國電影去參加奧斯卡的角逐了,他也不過是拿下了威尼斯,就這他的電影全國鋪天蓋地的報道,我的電影連上院線都做不到,多可笑。”
“就這幫人還堅持什麼藝術的純粹性,你們這些堅持藝術純粹性的學院派不就是抱團麼。我這種野路子出來的不是你們團隊中的一員,就沒資格加入你們的遊戲。你們的遊戲規則由你們制定,所有不遵守規則的人都被排除在外,那還有什麼純粹性?純粹排外嗎?”
金基德嘬着牙花子低笑,陰沉的笑聲,笑着讓後輩別裝死了,“說說吧,最初的劇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最初的劇本是三句話就能說完的短片,韓舒苒也就說了那三句話,隨後起身給前輩鞠一躬,告辭。
學院派的晚輩去找了學院派的領頭人,告知對方,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包括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和金基德對此的看法。
聽完整個故事的李滄東給小朋友倒了杯酒,溫聲問她,“我方便問一下,你堅持不拍《母愛》的理由嗎?亦或者你願意告訴我,《救贖》爲什麼拍的那麼擰巴,我看過你的剪輯,在鎔給我看的,我們認爲你是心態不對,可能是戀愛過於順利創作就被耽誤了,其實不是,對嗎?”
韓舒苒愣怔片刻,大前輩就是大前輩還真是一刀見血,“某種程度上,《救贖》和《母愛》是我的自傳,我心態不對不是因爲戀愛,而是我在創作時的心態在拍攝時發生了改編,拍攝時我已經突破了自己的困境。”
“這樣啊”李滄東抿了口酒,跟之前突兀聊起別的劇本時一樣,又突兀的把話題拉回來了,“那你會來找我,是金基德話讓你發現了自己干涉他人人生的傲慢,還是你依舊堅持人得救,不能放任別人死在眼前而無動於衷,纔來尋求我的幫助?”
“都有。”韓舒苒坦誠相告,“我在爲劇本寫第三個結局時就知道那是一種傲慢,易地而處,我如果站在金澤維的立場經歷過他的人生,我現在做的好聽點叫多管閒事,直白點就是何不食肉糜。我沒資格去判斷他的人生是否需要一場圓滿,但我還是寫了。”
李滄東抬抬手,同她碰杯,讓她放鬆點,別跟着罪人一樣,她沒犯什麼錯,“那你還堅持這種傲慢,是你想從他身上找到屬於你的圓滿?因爲你自己做不到給自己圓滿,就想能有人能圓滿也算是代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