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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逐離擋開他的手:“病得越重越好,這筆生意我們接定了。去到那邊記得將本大當家重傷帶病的事兒大肆宣揚一番”
郝劍拗不過她,終也備了車,她換了衣裳,外面披了件藍狐裘披風,白色中透了淺淺的冰藍,更襯出了她的病容。郝劍與她同車,見她眉頭緊皺,只擔心她喫不消。殷逐離怎不知他的心思,只是腦海中一團混亂,她索性閉目養神,一路無話。
馬車一直行到廣陵閣,郝劍將殷逐離扶下馬車,裏面那魯已經等候多時了。斐關山也是早早便到了,二人同桌,倒是相談甚歡。
見生意對頭前來,斐關山不懷好意。斐家也曾是前朝富商,與殷家可謂是平分秋色。只是這些年生意不如以往,便事事低了富貴城一頭。這位斐百萬老東家曾幾次三番想與殷家聯姻,他算盤打得精,想着反正殷逐離是個女兒,一旦娶回了家,這殷家偌大產業,還不得改姓斐?
不料殷大當家算盤打得更精,她當即放出話來,稱斐家少東若同意入贅殷家,且以後子女皆冠殷姓,則此項聯姻,即刻同意。
爲此事,斐家與殷家雖未當衆翻臉,卻也多少積了些不痛快。
而今生意只有一筆,他更是將這殷逐離視爲眼中釘,恨不能拔之而後快:“殷大當家,將主顧晾在這裏一個多時辰,這便是你們殷家的待客之道嗎?”
有侍女前來接了殷逐離的披風,她臉色帶着病態的紅暈,笑意卻不減:“那魯先生,逐離令先生久侯,實在是失禮。”
那魯倒是起身相迎,他長髮微卷,蓄長鬚,穿一身藍色交領右衽長袍,耳邊戴着一對碩大的寶石耳環,講得一口略略生硬的漢語,此時神色中頗有不悅之色:“殷大當家,那魯聽聞富貴城是整個大滎王朝實力最強的商家,可是爲商之道,最重要的是講求一個信字,你們連守時都做不到,那魯無法相信你們的誠意。”
見一旁斐關山一臉得色,殷逐離恰到好處地一歪身,郝大總管立刻將她扶住:“那魯先生責備得是。”他將人往桌旁一引,“先生不知,昨日我們大當家略感風寒,不巧今天上午聞知一酒家從富貴城酒坊購酒後兌水出售,大當家提前中止了與這酒家的合同。但商人以信爲本,大當家自覺如此作法終是違諾,遂自領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