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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逐離含笑:“成大事,豈可無犧牲呢?”
這話倒是頗令曲天棘意外,他眼角略瞥過殷逐離,不再說話。
待曲天棘一行人出了廣陵止息,郝劍便止不住擔憂:“大當家,曲將軍這句話倒是說得不錯,倘殷家倒戈,沈庭遙如何肯放過殷氏族人呢?”
殷逐離抬眸看他,半晌方笑道:“郝大總管,殷家並沒有倒戈,只是殷逐離心生反意而已。若是在以往,沈庭遙定會屠戮殷氏全族,但現今他的敵人已經太多,他顧不過來。我若一走,殷家還有姆媽,姆媽與曲天棘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何肯助他?此刻她恐怕早已連我也一併恨上了,自然是要鼎力相助於沈庭遙的,沈庭遙同她示好還來不及,又如何會倉促之間誅殺殷家?”
郝劍恍然大悟,隨即又失聲道:“大當家同老夫人爭執不和,就是爲了給王上一個分裂殷家的機會?!”
殷逐離輕釦玉案,郝劍發現她身上真的流着曲天棘的血,二人不經意間的神色姿態,驚人的相似。
此時殷逐離卻現了些爲難之色:“我明面上的心腹必須帶走,否則定有殺身之禍。如今真正令我爲難的,就是如何說服師父同我一併離開。他性情剛直,寧折不彎。要同曲天棘合作,寄人籬下以保性命,哪怕只是暫時性的,也沒有可能。而他若留下,沈庭遙必會挾他爲難於我。他爲人清高,豈可受小人之辱。”
她以手支額,現了些許疲憊之色:“只是能屈能伸的道理,與他怕是無用。”
福祿王府,沈小王爺也不得閒。秋高氣爽,碧空如洗。院中秋菊潑潑灑灑開了滿園,天光正佳,他調素弦,彈一首四面埋伏,琶琵的曲子以古琴彈來,竟全然不失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