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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石碑上,寒意浸透夾衣,徹骨地寒,唯烈酒入腹方有幾分暖意,她拍拍墓碑,語聲親暱:“你要不要也喝點?今天帶得不多,你淺嘗便好,不可貪杯。”
話落,她將酒傾在地上一些,祭了積雪。
也不知坐了多久,碑上落雪浸透了夾衣,她仗着腹中酒意,也不懼寒,微閉目昏昏欲睡狀。突然有腳步聲驚起棲鳥數只,殷逐離借石碑掩住身形,一手抱酒罈,一手握了黃泉引,以不變應萬變。
積雪松軟,殘冰碎裂,那人似乎也在撫着碑上落雪,辨認着墓中主人。殷逐離覺得很搞笑——看來不孝之徒不止自己一個人。
不多時,又有腳步聲近,殷逐離覺得頭大。而更令她頭大的是,後來者開始說話:“王上,馬蹄、腳印都很新,需要臣派人進來搜麼?”
“不必擾人祖先,都退下吧。”
這個聲音合着冰雪,殷逐離再熟悉不過。沈庭蛟,來得倒快。她仍靠在石碑上,沈庭蛟一塊一塊撫着碑,如果說不再僞裝,他比殷逐離耐心細緻得多。他就這麼一路辨認,到殷逐離這裏時竟用了半個時辰。
殷逐離靜靜地看他,越來越近,他披了件紫貂裘,那貂還是她親手所獵,製衣是雲天衣的手筆。那時候他多乖巧可愛,抱在懷裏的時候貓兒一樣。如今他原形畢露,她倒也無所謂悲怒——大家都在演戲,各爲了各的目的。
誰也不比誰高尚,誰也不比誰卑鄙。她怒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