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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在觸他底線,十餘年,沈庭蛟對她瞭若指掌,而她對面具下的沈庭蛟一無所知。一個人能示弱不難,但能示弱十年,多少有些變態。
沈庭蛟撫碑而來,最終發現了靠在石碑下的她,他斂着眉,聲音裏明顯不悅:“殷逐離!!”
殷逐離是打算裝傻裝到底了,當下便遞了酒罈過去:“這麼冷的天,陛下竟然也到了。來,喝一口。”
沈庭蛟不接那酒,問題太多,他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個,出口就成了:“這墓主人名唐憲,字牧之,你靠着他作甚!”
殷逐離頓時有幾分沮喪:“太多了,我不知道哪一個是我師父。”
沈庭蛟蹲下-身去,這才發現她身上只着了一件煙霞雲錦的夾衣,且已被融雪溼了大片。他怒急,心尖像被針紮了一下:“混蛋,穿這麼點就敢出門!”
殷逐離仰頭看他,積雪反射微光,如同雪地上的精魅。沈庭蛟解了貂裘披在她肩上,殷逐離搖頭,酒不過半壇,她已經有些頭暈:“天冷,你受不住的。”
沈庭蛟也不管她,仍是傾身去撫着那些石碑。
殷逐離不想起身,仍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酒,他本就生得單薄,這會更是欲將乘風而去一般。她就這般懶懶地躺了一陣,無星無月的夜,寒風刺骨,她卻出了一身汗。
不多時,沈庭蛟過來將她抱起來,往右行了一陣,面前現了一座石墓。他也不客氣,就這麼解了貂裘,與她擁在一起。二人躲在石碑下,暫避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