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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言自語,似說給自己聽:“我避了很久,但是到最後發現我還是愛着他。”她抬眸看寒鋒:“明日我讓人過來取休書,謝謝你寒鋒。”
寒鋒搖頭,雙脣卻重若千斤,竟是隻字難言。唐黛沒有安慰他,旁人的安慰其實是減輕不了半點傷痛的,況且若痛過了便可痊癒,又何須安慰呢?
唐黛走出寒府時未曾回頭,離開她,他會擁着嬌妻愛子,怡然一世,不用拋妻棄子,不用背景離鄉。
所以……不用回頭。
唐黛重回小樓時,堪至辰時。她找了牀單絲帶,將唐果兒綁在背上。畢竟兩個人兩張嘴,雖然小樓沒有浮雲小築的巨大開銷,但二人飲食、日常用度卻是必不可少的。
那些情或不捨,總歸虛無。不管天的那一邊是什麼,終究還是要喫飽了飯纔有力氣去想,去唸。而古往今來,夢想與感情,最是奢侈。所以唐黛無暇難過。
她腦子裏盤算來盤算去,除了暫時將《君臣》完結,換點稿費以外,也沒有別的計策。
沉思間她將院內的雜草都除去,整了一塊空地,她自然是沒有雅趣養花種草的,只盤算着種點蒜苗、紅薯之類也還不錯。遍整下來,院裏只留了角落裏開得正豔的美人蕉,那花雖無香氣,綠葉紅花卻是分外妖嬈。唐黛對美麗的東西素來留情,便也就留下了它們,任它們在小院裏自由瘋長。
而那時候沈裕確實沒有多少時間顧她,壽王府有幕僚對此頗爲擔憂,自上次他抱嬰攜同唐黛購買傢什之後,大半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和唐黛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