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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一直都有嚴格的日程安排。早餐遲一些,九點鐘才用。十點過一刻,馬車會來接我和安布魯斯到教堂去。傭人們則坐一輛小型運貨馬車尾隨其後。禮拜結束後,傭人們回去喫正餐,時間也有些晚,約下午一點鐘。然後下午四點鐘,我們自己喫正餐,一同用餐的有牧師和帕斯科夫人,或許還會有他們一兩個尚未出嫁的姑娘。此外,我的教父和露易絲往往也在場。自從安布魯斯出國後,我就沒乘過馬車,而是騎吉普西到教堂去。我想是這種做法引起了一些人的閒言碎語,但不知究竟爲何。
這個星期天,爲了表示我對客人的尊重,我像以前那樣命人叫了馬車。瑞秋表姐在斯考比給她端上早餐時,由他協助做好了一切準備,十點鐘準時來到大廳。自前一天晚上起,我就有一種暢快感。我邊看着她邊想,以後一定要告訴她我心裏高興的事。再沒有什麼能阻攔我,不再有憂慮,不再有反感,甚至都不必拘泥於禮節。
我先祝她有個愉快的上午,然後對她說:“先提醒一句,教堂裏所有的眼睛都會盯着你,甚至那些經常找藉口睡懶覺的落後分子今天也會到場,他們會站在走廊裏,也許還會踮起腳尖。”
“你嚇唬我,”她說,“我乾脆不去了。”
“那將有失體面,”我說,“你我都會不可原諒。”
她表情嚴肅地看着我。
“我不太清楚到教堂後該幹什麼,我生來就是個天主教徒。”
“別亂說,”我告訴她,“我怎麼做,你也怎麼做,就不會出錯。”
馬車停在了門前。威靈頓戴着挺括的帽子,打着很整齊的領結。旁邊站着的馬伕一本正經,儼然像只凸胸鴨。斯考比身着禮拜服裝,領巾十分整潔,莊嚴地站在門口。這是一生中重要的時刻,千載難逢的時刻,歷史性的時刻。
我扶着瑞秋表姐上了車,然後坐在她身旁。她肩上披着一塊黑色的斗篷,帽檐垂下的面紗遮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