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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你年齡大很多嗎?”我問她。
“科西莫嗎?”她說,“噢,不,只大一歲左右,在佛羅倫薩,有人介紹我母親認識了他,她一直就想認識桑格萊提家的人。他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下定決心在我母親和我之間作出了選擇。她自此失去了容顏,也失去了他,真夠可憐的。這份交易使我負債累累,身負重荷。安布魯斯肯定已經寫信把整件事都告訴你了,那的確不是讓人快樂的事。”
我正要說不,安布魯斯比你所瞭解的要內向,如果有什麼事傷害了他,或使他感到震驚,他會裝作沒那回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從來沒有說過任何有關你嫁給他以前的事,只是提到桑格萊提是在一次決鬥中死的。但我沒這麼說。我突然意識到,我也不想了解她的過去,不管是桑格萊提的事,還是有關她和她母親在佛羅倫薩的生活情況,我想永遠關閉過去,把它鎖起來。
“是的,”我於是說,“是的,安布魯斯已寫信告訴我了。”
她嘆了口氣,順手拍了拍腦後那個墊子。
“唉,”她說,“一切都顯得很遙遠了,經歷了那些歲月的那個女孩早已是另外一個人了。知道嗎?我嫁給科西莫・桑格萊提差不多有十年。但即便現在能給我整個世界,我也已不再年輕,於是我便有了成見。”
“你說話的口氣像是七老八十了。”我說。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確實如此。”她說,“我都三十五歲了。”她看着我微笑了一下。
“噢?”我說,“我還以爲你不止三十五呢。”
“絕大多數女人會把你這話當作一種侮辱,而我卻把它當作讚賞,”她說,“菲利普,謝謝你。”不等我答話,她又繼續說道,“今天早上你燒掉的那張紙上究竟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