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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不能?”他問。
我轉動腦筋想找出個藉口來。我知道他並不想跟我共進午餐,只不過從禮節上敷衍一下罷了。我會毀掉他的這頓飯的。於是我決定壯起膽量,坦率直言。
“請你不必客氣,”我懇求道,“非常感謝你的好意。可侍者只要把桌布擦擦,我坐在這兒挺好。”
“我並不是跟你客氣,”他不鬆勁地說,“我很願意同你一道進餐。即使你沒有笨手笨腳地碰翻花瓶,我也會邀請你的。”他大概在我的臉上看到了狐疑的表情,笑了笑又說道,“你不相信我,這也沒關係,你不妨坐下。如果不願意,我們沒必要非得講話。”
我們倆入了座,他把菜單給我讓我點菜,然後就若無其事地繼續喫他的餐前小食品。
孤高是他獨特的個性,我覺得我們可能會一聲不響地默默喫完這頓飯。這對我無所謂,我不會感到緊張,他也不會問我歷史方面的知識。
“你的朋友怎麼沒來喫飯?”他問道。我告訴他,範・霍珀夫人染上了流感。他表示非常遺憾,隨後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想你已經收到了我的便函。我爲自己魯莽的態度感到十分慚愧。我唯一能爲自己開脫的理由是:由於獨身鰥居,我已變得粗俗不堪。今天你陪我喫飯,讓我不勝感激。”
“其實你並不魯莽,”我說,“起碼沒表現出範・霍珀夫人能夠理解的魯莽。至於她的好奇心,那是沒有惡意的,她對所有的人都一個樣,我是說,對所有重要人物。”
“那我應該感到榮幸嘍。”他說,“她爲什麼把我也視爲重要人物呢?”